尉迟边喊甩动金瓜锤，从河水里救起一头从牛坑狱中飘出来的牛。

程因挠挠头，“下回，让你们阎君买水牛。水路两栖，下班了，还能当交通工具骑。”

尉迟哇哇大叫，气得想一锤子打死程因。

“竖子，你不看看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还敢嬉皮笑脸。”

程因从乔渡生怀来钻出脑袋，“我我说不是我指使的，你信吗？”

尉迟脾气火爆，不由分说，上来就砸。“我信你个鬼，今日定要抓你上殿受审。”

金瓜锤打落乔渡生的木藤刀。乔渡生抽手亮出紫霜，架在尉迟脖子上。但因抱着程因，脚上又拽着一个，身边还有孟戈，一时间施展不开。

“尉迟将军少安毋躁，真正炸开忘川河的罪魁祸首，尚未抓捕到案。还望尉迟将军，谨慎些好。”

“交出程因，是非对错，阎君自有定夺。”

乔渡生轻而易举，挥手间打落追逐而来的鬼差。孟戈的战斗力一般，但她只要摇一摇手中的小葫芦，没有一个鬼差敢上前。生怕被孟婆汤浇中，这玩意比喝假酒劲儿还大。

“倘若审后，程因无罪。阎君要怎么赔？”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程因活人进地府是大罪，又牵连上了忘川河被炸的事。尉迟推测到，“按以往的判法，活人入黄泉，生同死，勾魂喝汤入轮回。”

“那就是没得谈！”

尉迟收起兵器，金瓜锤拿到身后，表示不愿同乔渡生大打出手。好心劝乔渡生带着程因取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守山主，自打你认识这个姓程的，没一天消停。此事已上达九天，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乔渡生自有打算，决心将程因带入镜珠海。哪怕困他一辈子，也要护他周全。

尉迟本就有心放孟戈一马，对于乔渡生和程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言语中提点程因，暗示乔渡生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子，你若是跟他去了镜竹海。往后便食不得人食，见不了天日。万万年困在一方院中，除了他，谁也见不到。”

乔渡生刮了一眼程因，继而说到，“他会愿意的。”

程因喜欢热闹，让他永永远远待在同一个地方，他会疯的。程因摇摇头，他早就说过绝对不跟乔渡生去镜竹海。

“镜竹海内一切，虚虚假假。你所见，你所闻，都是只是他想让你见，让你看的。”

乔渡生一掌劈开尉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