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鲜血从矮个儿口中淌出，五官扭曲成了一个奇异的表情。怔怔瞪大眼睛，一把钩子一样盯着程因。

木藤从后，抽开纠缠的两人。

程因傻愣愣地问乔渡生，”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乔渡生遮挡住程因，不让见到矮个儿的死相。轻声宽慰到，“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死在你手，也是天理昭昭。”

“我真的没想到，一个桔子，桔子能毒死人。”

滑天下之大稽！程因尝试几次都没能接受事实。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吃桔子、

傻愣愣地撕下一瓣桔子，放进嘴里。程因咀嚼好几口，桔子香气充斥口腔，甜又多汁。确定无误，一个普普通通，还挺好吃的桔子。

矮个儿面目狰狞地躺在地上，受他操控的五具干蜡活尸直挺挺地扎进路边的花坛里。程因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如何是好。嘴里反复念叨，他没有要害人的意思。他只是想让矮个儿把嘴闭上，他太烦人了。

“你也知道话多很烦人。”

乔渡生搀扶起程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程因。心想，也许说些更不好的事，能让他舒服点。“我曾杀过几饥饿食人的妖兽，当头一刀，血溅三尺。弱肉强食是天道，但我还是杀了。九天之上众仙也都杀戮无数。止杀、滥杀是两码事。”

程因只是没想过要杀矮个儿，他没有找到矮个儿一定要死的理由。矮个儿就一命呜呼了，还死得那么惨。

“青向笛半疯半魔时，杀上九天。我有几个相识的友人，因他再入轮回。相比较起他，你还不算罪孽深重。”

乔渡生三言两语，说得程因感觉不死，难以赎罪。白了乔渡生一眼，“不要拿我跟青向笛那种变态做比较。阿生啊，不会安慰人，就别乱说。真追究起法律责任，那也是皇家至尊ktv，喂，你们别关窗。食品质量问题，我要投诉你们。”

见程因稍微缓过来些，乔渡生放下心，点头示意矮个儿的手下将人带回。

“就那些个光领工资，不干活的废物手下？还是我们亲自去一趟，送个花圈，吊唁吊唁。”

程因没有把难过持续太久，毛湘湘还等着他去救人。矮个儿的废物手下，其实也不是真的废物。他们应该都是高源派来监视矮个儿的，防止他反水。

矮个儿死因突然，不少手下为难不已。这，这要怎么回去交代，难不成说矮个儿是让桔子毒死的？

高源会不会信是一说，到时追究看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