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司机,跑来搭话。
“程先生对酒感兴趣,我家少主收藏了不少好酒。”
程因直白地表示,“没兴趣。”
想了想,这个少主比安藤由美难对付。必须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彻彻底底地扼杀他的不怀好意。
“阿生,我们走。”
拽紧乔渡生的胳膊,两三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到少主跟前。
程因率先发难,“你是哑巴,还是人群恐惧症,不会说话就别说。让个司机传来传去,他妈的是个开车的,不是太监。”
“哈哈哈哈程因,你果然很有意思。”
这个少主的模样偏硬气,相比较乔渡生,他不够精细。个头同乔渡生差不多高,气势上,像一把开刃的尖刀,又蛮横又霸道。程因站他边上,像只小弱鸡。
稍微怂了几分后,程因遇强则强,继续怼人。
“别打小爷我的主意,你不配。”
少主绷不住了,掏出手帕擦拭掉手上的香槟渍。好笑地询问程因,“是吗,那怎么才能配得上你?”
程因没见过真正的豪门,东宫娘娘烙煎饼,西宫太后卷大葱,胡扯一气。
“起码有个百亿身家,出门直升机,上厕所坐电梯。小爷我是陈宜春的儿砸,你们这种家室,配不上我。以后不要再做梦,攀上高枝儿变凤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乔渡生悄声问他,“心虚吗?”
程因吹牛皮吹得嘴角抽搐,冷汗淋漓。这个谎实在不好撒。
“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少主玩味地盯程因,要不是他早就清楚程因的底线。恐怕也要仔细琢磨琢磨,他抬出来的陈宜春是谁。
“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想跟你做朋友。”
程因叫苦,这个少主干脆跟安藤由美凑一对儿算了,两张狗皮膏药,一张更比一张强。
“我跟天瑞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老庞?”
程因这下更确定了,这个少主绝不是个善茬。
“天瑞跟我们说了你许多事。你可是真是个妙人儿。”
妙人儿一词多用在女人身上,拿来按在程因这儿,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