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话。叫老太太知道,打断你的腿。”
“是是是,他,他真在边上看着?”
高源三缄其口,不能明说上官耀凡是以何种方式强行留在人世间,再次提醒,“这趟是我的疏忽,自会替你善后。你别说了,他不是你能惹的。”
上官耀凡享受自己给别人带去的恐惧,冲程因又咯咯一笑。
“时间不早了,跟我走。”
“我哪儿也不去,你有病就早点回家吃药。”
“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因突然没兴趣你一句,我一句地跟上官耀凡斗嘴。他这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边给希望,让你觉得能从他手里逃脱,一边又让你明白逃生无望。
“我确实不喜欢你这样的,腰不够细,脸不够白,屁股不够翘,还有活儿,”上官耀凡一眼看过程因是个老处男,“不够好。”
“物以稀为贵,老子这叫守身如玉,高贵纯洁。你以为跟你似的,千人睡,万人枕。”
上官耀凡愣是没挑出程因话里的错。
“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哪点说错了,说白了,你就是只不要钱的鸭。”
上官耀凡不怒反笑,“小东西,能言善辩。”
“老子是大宝贝儿。”
“今天玩累了,带回去。”
两排纸扎人卡紧程因的双臂,紧紧掐住程因,往里拽。程因看纸扎人眼熟,款式,模样,骂了一句脏话,这是他自己扎的纸人儿。
“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愿不愿意,早晚是要愿意的。你最好乖乖听话,等我玩腻了,放你一马。”
程因依稀记得这是今年年的夏款纸扎,又来了一批纸人,模样有些破损,老化。程因仔细看了看,每家扎的纸扎,因人不同,扎出来的纸人都会有些细微的变化。
夏初的时候,乔渡生刚到纸扎铺子,程因有意在他面前显摆,扎的纸人,既复杂又好看。一个一百块的纸扎保安,程因扎出了一千八的效果。当然,乔渡生也没有因此高看,或者欣赏程因几眼。毕竟,这件事本身就很奇葩。
程因能认出来有好几家相熟的纸扎铺子。虽然不能确定具体年份,但能猜个大概的时间。
上官耀凡死在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