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此言令乔渡生心头一震，他只以为自个儿是个冷血无情的。不曾想，程因当断则断，到底是看轻了他。

程因抽舞蛇骨鞭，甩开架势，打得小妖们不敢上前阻拦，眼见山门挡不住。胡晶晶现出狐狸原型，长尾横扫。程因看着狐狸尾巴毛茸茸，挨了一尾巴，疼地直拍大腿。双膝并拢，高高跳起，狐狸尾巴一扫，他一跳，好像童年在学校跳皮筋。

“我擦，大姐，你有没有感恩心。”

“小的，速速列阵，随我杀敌，论功行赏，分而食之。”

胡晶晶话一出，众妖在她的指挥下，排兵布阵，冲击程因。先头兵已经消耗了程因大部分的体力，第二批小妖的实力显著提升。程因起初一鞭子就能抽昏死过一只，现在得多抽几鞭。心想，他要是朱淮，不管喜不喜欢，必定把胡晶晶娶了。这娘们，爱情脑的同时事业心也很强，娶回去宜家宜室。

“阿生，看好康康，”

程因还没说完，胡晶晶冲他勾起嘴角，娇声柔语，白皙的大长腿横在程因肩膀上，“小哥哥，晶晶美吗？”红唇擦碰程因的鬓发，手指抚摸脸颊，“奴家想与你同沉沦。”

木藤条嗖地穿过众妖，扎入胡晶晶的手臂。乔渡生被打得浑身冒血，程因拜托他先照顾好自己，“别管我，你有闲空气，管管身上大大小小的喷泉，呵，够做两盆毛血旺。”

乔渡生分神的片刻，朱淮横出爪子，插穿乔渡生的腹部。乔渡生连退两步，用手捂住伤口，长枪从手中飞出，

程因喊话朱淮，再次吸引朱淮的注意力，扯着大嗓子喊，“我们两清清白白，我可不是她姘头。”左手推开胡晶晶，“行了，大姐，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收敛点。”

长枪直直插在朱淮的眼睛上，朱淮原本松懈的心立马收紧。乔渡生寻到了朱淮的弱点，挥手唤回长枪。枪身握在手中，枪头滴着热滚的血，一颗眼珠子戳在抢尖。乔渡生厌恶地一甩，眼珠子抛洒到胡晶晶脚边。

“别看。没什么，谁钱包掉了。”

乔渡生真是嫌天下不乱，胡晶晶有多疯狂。被她知道，乔渡生轧瞎了朱淮一只眼睛，非活撕了乔渡生，骨灰当场撒进马桶。程因掰过胡晶晶的狐狸脑袋，撅起嘴，“其实，你这样也很美。”

胡晶晶懵了，高举的狐爪放在程因脑袋上，用力拍击，“姐，你爱不起。”

程因招架不住，胡晶晶一见朱淮受伤，对着程因下死手。程因边打边退，“阿生，快动手。”蛇骨鞭往朱淮身上丢掷，朱淮伤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看不清是什么，下意识地用爪子握住蛇骨鞭。蛇骨鞭沾上妖血，便很难再甩开。朱淮两次受挫，不但没有认输，反而越战越勇，“好！这才配同本王一战。”

朱淮并不惧怕蛇骨鞭，拉住蛇头，猛得一拽。蛇骨鞭拖着朱淮的血肉，抽离出几分。

乔渡生抓住时机，踏步飞身，长枪直戳朱淮另一只眼睛。

胡晶晶慌乱要推开程因去救朱淮

“男人都喜欢做两件事：拉好女人下水，劝坏女人从良。”程因抱紧胡晶晶，故意恶心胡晶晶，“来，跟哥哥么么一个。”

“你可真有趣。”

胡晶晶趴在程因肩头，程因按紧胡晶晶，“阿生，机不可失。”

可惜，胡晶晶的终极舔狗阿花张口咬住了程因的手腕，程因吃疼之下，放开胡晶晶。

“大王，晶晶来救了。”

程因紧随其后，在朱淮从自己的皮肉分出蛇骨鞭的同时，乔渡生接力，踹落蛇骨鞭。

“我打！佛山无影脚。”

程因踢飞阿花，借阿花的背，起步高跳，攀住蛇骨鞭。鞭子随即，一抽，发出犀利的破空声。

蛇骨鞭一鞭子抽过胡晶晶的背，打的皮肉绽开。蛇骨鞭一钻进皮肉，便开始吸血。胡晶晶吱呀

乱叫，“不，不可能。我的媚术明明成功了。”

“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等乔渡生发现不对，程因的蛇鞭子牢牢地吸入胡晶晶体内。胡晶晶霎时血色全无，像一只抽干空气的塑料袋。胡晶晶甚至喊不出声，瞪圆眼睛，看向朱淮，“大，大王，救，”

地面震动，朱淮两三步蹦到程因这边。乔渡生没有朱淮快，“程因，快跑。”

程因想把蛇骨鞭收回来，他没想过要害死胡晶晶。人吃猪马牛羊，妖吃人，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胡晶晶不该贪图无度，滥杀生灵。

“阿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