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吾何时说过要抛下你?”
“现在,此刻,当下。”
“吾说过了,两个都要保。”
程因舞得更来劲了,和乔渡生两人一来一往,你一言,我一句。简直就是把这场紧张严肃的对峙,弄成了无聊的吵架斗嘴。朱淮脑子都吵疼了,用力甩两下程因。对准程因的耳朵,凑到嘴边,气急败坏到,“让你闭嘴,听见没有!”
“莫要空口无凭地诬赖吾。”
程因嘟囔两句,“我就说两句,你冲我吼什么呀,我说错了吗?”
朱淮忍着没掐死程因,又被程因带进了沟里,“你跟他闹,同本王吼什么。”
程因妥协地点点头,让朱淮帮他调个位置,“我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臭脸。什么叫空口无凭,你现在做的不就是那种行为吗?哎,你真的太伤我的心了。回头我要把冰箱里的可乐全部放掉气,气死你。”
乔渡生也回怼到,“你敢,手打断。”
“可乐是我买的?”
“吾给了钱。”
朱淮想插句话,都没法加入战局,“你们有病吧?能不能快点吵完说正事。”
“几个星期了啊,好不容易有单生意,下乡扎花圈。我也就一会儿不见的功夫,你非送人家一个小姑娘一个花篮。你献殷勤,你也送点吉利的,送人盆菊花。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哄抬物价。”
“做人万不可贪心。
“拜托。方圆十里,不,十几里就我一个卖花圈的。我不太抬高点物价,咱们一家子老小喝西北风啊!你以为死个人这么容易,完了,还找你扎花圈的,有多难得。”
“早同你说过,嘴上留点德,免得将来天打雷劈。”
“我就是缺德,你爱怎么滴怎么滴!”程因指着老天爷,“平生不做亏心事,在世不怕雷电劈。有本事,你劈一个。
朱淮一根手指推了推程因的脑袋,重重地叹气,“哎,别胡说。”
几分钟的功夫,程因和乔渡生已经从生死的大问题,吵到了日常的琐碎。
朱淮打断对话,不耐烦到,“到底换还是不换?”
乔渡生和程因同时异口同声,“你别吵,让我们吵完。”
朱淮晕头转向,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别吵了!一双眼睛换他。”
“张嘴!”
乔渡生抛高赵嘉年,两根手指,一挖。只听一声惨叫,赵嘉年掉落在地。朱淮一只手抓着程因,另一只又不顺边,闻言,张大嘴去接。
乔渡生甩手的瞬间,程因一口咬中朱淮的手掌,睁开束缚,掏出口袋里的纸扎小人,丢进朱淮嘴里,“吃,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