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晶晶越发肯定，她还不够没，求乔渡生，帮帮她。

乔渡生面露难色，就差没直接说，你没点自知之明，九天仙女的美貌是你能长出来的。程因也劝胡晶晶，“人家好歹是仙女，天地灵气滋养，不说相貌，光气质涵养就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无法比较的。”

胡晶晶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哀声连连，“不，我要变美，要比九天仙女还要美。”

乔渡生手中的扇子差点掉地上，程因也愣住了，“大姐啊，你好歹也要切合实际。”

胡晶晶已经疯到没边了，乔渡生不说九天仙女有多美，程因光看胡晶晶的脸，已经能够媲美他的童年女生，神仙姐姐刘菲菲。

乔渡生也被胡晶晶的执着，整地有些手足无措。再三希望胡晶晶明白，相貌只是一个人的一部分，不是全部。胡晶晶连说带威胁，“你要是不帮我变美，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乔渡生并不怕她的威胁，反而蔑笑一声，“你还有什么能同本尊交换的？”

“何必呐！”

程因头一次有一肚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胡晶晶命不久矣，最值钱的不过就是这些东西，程因不做亏本生意，更不会做贴钱赚吆喝的生意。

“你也不要为难我们家阿生，你自己什么个情况，不知道啊。还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把你变回去，不，变得比以前更丑。”

胡晶晶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容颜，程因拿捏住了胡晶晶的弱点，吓唬起来，轻而易举。胡晶晶果然不在说话，低头垂泪，引得无数妖精山怪心碎心疼。要不是在朱淮的生辰宴会上，早就冲上来给胡晶晶送温暖，送关怀了。

“你同他是如何认识的？”

程因听乔渡生的意思，是打算问问过去，这么八卦，当即也不住嘴，不再试图纠正胡晶晶。情感纠葛，恩怨八卦，必定是百转千回。从程因多年看电视剧，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这里头可能还涉及了n个人物，也许几天几夜也说不清。

“那是一段无比遥远的故事，说来话长。”

庞天康抱着赵嘉年，胳膊都酸了，这几个大人是怎么回事。不是打架吗？怎么又开始说故事了。忍不住说到，“大姐姐，麻烦你长话短说。”

“对，时间就是生命。”

万一这一话多，没时间跑路，怎么办。程因让胡晶晶浓缩就是精华一下。

“说起来，那时我不过是只还未下过山的小妖。”

胡晶晶说起跟朱淮的相识经历，绝美的容颜，搭配突如其来的一羞涩。程因看得都觉得，九天仙女大概就是长这样。

“没见过世面。”乔渡生推一把程因，“莫要看呆了，像个傻子。”

“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只在山中修行，刚化出人形的小狐妖。”

这个故事的开头有些老套，程因大概也能猜到后续，剧情发展一定是，某一天这只小狐妖在路边捡到了受伤的一只大怪物。细心照顾，关怀备至。有一天晚上，大怪物变回了妖身，小狐对他芳心暗许。

胡晶晶点了点头，程因说的一点没错。“那时不知为何，大王受了重伤，出现我的山洞前。我想，那便是缘分。我同他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情根深种。可惜，那时，他并不懂情爱，我也只是朦朦胧胧喜欢同他在一起，却不知道什么才爱。”

那是一个战火纷飞，妖吃人，人吃妖，人吃人的时代，胡晶晶只是一只道行微末的小妖。每日的爱好也不过是缩在洞中，苟且偷生。偶尔，偷偷出去摘些野果子，抓些小动物果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不敢出去随意出去，怕被盯上，被剥了皮做披肩。

那是一个中电闪雷鸣的雨夜。也不知为什么，胡晶晶有一种预感好像要遇到什么似的，好像她的命运会因此发生大变化。壮着胆子走山洞，在磅礴的雨中，一道身影向他走来。

一步一步艰难很是艰难，他伤的很重，身上几乎没有一出是完好的，却丝毫没有一点狼狈的模样。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世间竟然有这般的男子。他是那么不一样，又是那么让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