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没事，你吱一声。”

程因举手戳乔渡生，眼泪不争气地淌流。

“乔渡生你这个王八乌龟，谁让你擅作主张挡天雷的，你以为拍电视剧，劈死了也不怕。你说你一个天庭公务员，混个编制不容易。本事一丢丢，偏偏喜欢逞能。阿生，你还欠我两耳光。”

“闭嘴，很吵。”

乔渡生一手托举程因，丢进2702室，拖着破碎支离的身躯，翻身踏步回屋内。程因正站在窗口，接住乔渡生，不让他倒地。

乔渡生将头靠到程因肩膀上，长喘一口气，“伥鬼已至，饿虎紧随。”

伥鬼见乔渡生重伤，程因又没有多少自保能力，想伺机将乔渡生和程因一块儿吃了。只见伥鬼指挥群鬼，口中发出汪汪的声音，呼喊自己的主人到来。

参差不齐的汪声，有不情不愿，迫于伥鬼，不得不虚以为蛇。也有叫的起劲，期待看大场面，最好也能捞点好处。

“别侮辱狗。狗可没你们那么不要脸。”

程因扶起乔渡生，护在身后。程因真的生气了，踩着他脖子拉屎的节奏。抽开蛇骨鞭，“阿生，我等下可能会有些残暴，你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别说伥鬼，乔渡生都不信。程因威风凛凛地拿蛇骨鞭抽地，蛇骨鞭属半阴物，能打到伥鬼。程因的鞭子耍得一般，但一身杀气病发，也着实让乔渡生对程因刮目相看。

“程因，你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程因用脚偷偷踹乔渡生，趁伥鬼摸不清他的套路，赶紧离开2702室。

“密你妈，还不快走。真走啊？你不委婉几句？”

乔渡生嗤嗤地笑开了，“不想吾走就直说。”

“你有办法对付？”程因隐约记得在那本书上看过杀伥鬼的方式，“钉子是金，树是木。”

乔渡生原本是想直接一掌打死伥鬼，见程因好像找到了办法，将手又收回去。他终究不能长留人世间，程因多知道一些自保的本事，往后也有好处。

“伥鬼性恶好杀生，加之灵魄受操控，迷失本心，无依无靠，只能为虎作伥。”

乔渡生手中抛洒出一颗树种，落入阳台的花盆里，术咒催发树木。一棵胳膊粗细的柳树立起，就是个子有点矮。

“让你种个姚明，你来个锅敬明。有总比没有强，你让开点。”

程因果断拆开一条椅子，现代工艺的家具用的都是胶水钉子的刨花板子。要是从前的榫卯结构，程因今天就没办法了。

椅子腿上正好有一条长钉，程因用言语刺激伥鬼，“来，冲哥来！哥哥请你吃大香肠。”

伥鬼是魄，驱逐它的方式，就是让它靠近魂，魄有所依靠。伥鬼接近程因的瞬间，程因抓起钉子，伥鬼接近第一个活物的同时，也是程因自己，钉子一下被扎进柳树中。

伥鬼有所依附，靠在柳树旁，逐渐褪去青面，露出本相。程因可惜到，还这么年轻就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下辈子洗干净眼睛，别再做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