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三针，这个针啊，也不是普通的针，七七四十九根。天干地支，相互呼应。打通任督二脉，以后不仅是读书，考不了清华北大。那也能当奥运健儿拿金牌。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谁不喜欢听听好话。程因两三句把人哄得晕乎乎。再者。在医院也查了一天，耗到大半夜，什么也没查出来。试试总比不试强。

乔渡生方才看了一圈，现代的医学，他是不懂的。暗示程因不要将他吹过了，“吾不会针灸。”

程因想当然了，“你，天庭公务员，你不懂？”

“吾为何非要懂。”

程因眨眨眼睛，他想办法应付过去。“哎呀，不要谦虚。阿生比较低调。这种事情呢，也不好意思到处外传。我去准备准备材料，不是，神针。

医生不可能任由一个蒙古大夫瞎胡闹，询问乔渡生的行医资格证。乔渡生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提资格证。当下只能靠真本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乔渡生走进病房替李浩轩把脉，手法不比医院几个医师差。所说的一些病理脉象很新奇，没一会儿功夫，把医院的镇院之宝，中医院主任医师惊动了，亲自跑来看乔渡生治病。

程因出了医院，到处溜达了一圈，旁边正好有一家卖烧烤的摊子。桌上码着一摞竹签子。不行，现在的小孩猴精猴精的。程因坏笑到，“老板，你这有没有串羊肉串的那种铁签。”

“还没开门，没切肉呢。”

程因胡说，“不要肉，我对羊肉过敏。”

烧烤摊的老板看程因刚从医院里头走出来，警惕地抓起剔骨刀，“你买签子干嘛？”

“我就是喜欢嘬铁签子，越吃越有味儿。多放点辣椒面，不要香菜。”

“怪事年年，今年特别多。”

乔渡生不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一张严肃的脸，又故意装凶。病床上的李浩轩真以为乔渡生要拿针扎他。心想，是不是跟爷爷前几天去扎的针灸一样，不疼的。

“来了，久等了啊。”

程因拿出塑料袋里的东西，继续吹嘘，“祖传针法啊，所谓三针，第一针，木针。”

递给乔渡生一根细木棍子，在李浩轩这个小朋友身上比划了几下。“不过他的情况太严重了，直接上第二针，竹针。”

不等众人反对，竹签抽出一根。怕伤了孩子，程因特意把竹签尖锐的那一头给削了。

乔渡生配合到，“会很疼。”

明显的感觉到李浩轩的全身紧绷，有些装不下去了。乔渡生的手拿竹签子都有种在音乐大厅听交响乐的优雅感。

李浩轩不怕程因，对乔渡生却有些担心，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大人。生怕他说到做到，真拿竹签子扎他。

程因模仿从前天天在电视里头放的虚假广告，“祖传八百代蒙古海军医师，今天不惜违背组训，也要造福社会。大签子一针下去，立马见效，当天治好当天出院，谁扎谁知道。医不好就再扎一针，医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