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连连点头赔罪,“我家康康是不是又闯祸了?
校长把一张月考成绩单放到桌面上:庞天康语文15分,数学45分。
程因一看庞天康的答题,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考题:分别写出七大州五大洋。庞天康答:大米粥、小米粥、鱼片粥、紫米粥、八宝粥、绿豆粥、皮蛋瘦肉粥。喜羊羊、美羊羊、沸羊羊、懒羊羊、暖羊羊。
程因无奈抓抓额头,批评到,“康康,偏科可不行啊,咱们得均衡发展。”
庞天康保证,“我下次争取争,都考15。”
校长看程因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他是赵嘉年同学的叔叔,那么您是?”
“校长,他是我哥。”
“庞先生?怎么跟上次那位不太像。”
程因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庞天瑞怕麻烦,肯定也是每次都雇个人替他见校长。
“失恋了,瘦了。”程因一口咬定,“我就是他哥。”
校长没有多追问,转而说起问题,“赵嘉年同学是全校第一的成绩特招生入学的。当时中英法德四国,一口流利的语言,可是把面试的老师们都惊艳到了。”
不稀奇,程因想到赵嘉年的传奇太婆,低调地表示谦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庞天康同学自己不好好学习,还严重影响了赵嘉年同学的学习。”
校长却没有多责怪庞天康,反而是将矛头直指赵嘉年,话里话外说赵嘉年没见识,目光短浅。
程因像模像样地批评庞天康几句,告诉校长,“我们两家都是邻居,小孩子在一起玩,没事的。是吧,嘉年他叔叔。”
乔渡生同意到,“嗯。”
校长示意助理把早就候在校长室外的几家人叫进来。
“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而是其他很多同学。这些都是赵嘉年同学打伤的同学家长。”
哈赵嘉年只有挨欺负的份,他怎么可能打架。
一进门,十几个家长围着程因就开骂。“你看我们家孩子让让他打成什么样了?”
“是啊,脑子打坏了,考不上清华北大,你们赔得起吗!”
程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理没理他,要先要把理占了。“你们家孩子脑子没坏,也不一定能考上清华。”
而且光逮着他一个人骂是什么意思,连只苍蝇都不敢往乔渡生四周飞。有个家长推搡程因的过程中,不慎被挤到乔渡生边上,还给乔渡生道歉。
“空口无凭,你说是嘉年打,我还说是你们爹妈在家自己打的。”
庞天康主动把错揽过来,“他老是说嘉年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所以我让赵嘉年揍他。一次揍到服,看他敢不敢多话。”
程因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庞天康还有资格教训别人。野孩子的话就是庞天康先挑起来的?
庞天康大咧到,“只许我一个人说,别人不行。“
校长打开屏幕,“谁对谁错,监控里头拍得一清二楚。赵嘉年先打的人。”
但前提有个起因,是对方先骂了赵嘉年。赵嘉年被逼无奈,从抽屉板里抽出一根小哭丧棒。对准了对方的头,嘣嘣嘣就是一顿敲。
家长们一看程因这副样子哪里是来赔礼道歉,分明就是来护短的。嚷嚷着要叫校长把这两人都开除了。
乔渡生想开口阻止这场没有意义的争吵。程因张开就来,“九年义务教育,你说开除就开除啊!学校是你们家开的。”
校长不得不提醒,“这里是私立贵族小学。”
赵嘉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因梗住话,妥协到,“行吧,你们报个医药费。”退一步协商到,“你们把单子拿来,我给你们报。”
小山丘那么高的病历卡,一打一打的。单子补脑的补肾的补锌的补钙的,核磁共振血糖仪全用上了。程因不当冤大头,“别太过分了啊,”程因只认陪其中几项,“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八千块不能再多。”
程因想息事宁人,毕竟是孩子之间的事,大人也没必要多掺和。谁知道,越是忍让,对方越咄咄逼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
程因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番,“有爹有妈的可教不出,这么好教养的孩子。”
乔渡生数次欲言又止,心很累啊,两个孩子加上程因,三个熊孩子一台大戏。程因更是火上添油,嘴上没个把门。本来有理的事,胡搅蛮缠一番。校长室内瞬间成了武林大会,程因一个人单挑一群人,互相薅头发插眼。
乔渡生冷声到,“此事等诸位冷静些时间,再来同我们协商后续事宜。”
这话说的好!乔渡生直接占领高地,划分对错,明晃晃地护短。希望他们这些家长识趣些,不要无休止地无理取闹。
乔渡生示意赵嘉年跟上,拎走康康,“程因,走。”
程因乐死了,手里头拽了一把假发,丢到地上,得意洋洋,“还好老子提前剃了个秃瓢。”
乔渡生的霸气,显然并没有多大效果。校长一锤定音,“赵嘉年,庞天康,只是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