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毫不客气的占了乔渡生的行李箱装自己的东西。这些小纸人得找个合适的东西装才行！否则压扁，影响造型，不好看。程因对自己的纸扎人要求很高，宁愿重做，也绝不随便凑合。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手艺一传十，十传百，被人说成是垃圾破烂。

拿一个盒子装吧，挤得慌。两个盒子占地方，摇晃起来直响。

乔渡生一见程因的表情，退避三舍，“与吾无关。”

“还不是因为你，别站着，看着就头疼，影响我思考。”

小小挪动两步，“人傻不能埋怨他人。”

拎起行李箱，推到乔渡生脚边，程因指使到，“你不傻，你来。”

“这些日子纵着你，没边了？”

“横个毛线。”程因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这不是着急，你脑袋长在脖子上又不是摆设。我不管，你想办法。”

乔渡生拒绝，“不想。你看着很聪明的样子。”

赵嘉年乖乖背着小书包，站在纸扎铺门口，可可爱爱无公害的模样，谁见了不喜欢。

程因一看时间，快来不及了，抱住肚子，哎呀哎呦地叫唤，“阿生，我难受。我不行了，没关系，我撑得住。”

“有耍赖的功夫，早就想出了办法。”

“切，冷血无情。”

程因在铺子里转了一大圈，角落里堆了七八个薯片的长罐子。程因忘记打扫卫生，堆了小半个月，没管。正好，四个纸人一罐，盖子一盖，也不会引起人注意。

紧赶慢赶到达集合地，程因嚣张跋扈的样子瞬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往乔渡生背后缩。

“你，你去。我，我可不敢跟她说话。”

自从，赵嘉年打了李浩轩以后，李浩轩一家子就赖上了。什么问题都怪是赵嘉年打出来的毛病。

“她儿子睡觉赖床，不写作业，怪谁，怪自己没教好呗。我可不想给她当奴才去。”

乔渡生摇头一笑，寻了个角落的位置，放好行李。

“我跟你打个赌，大巴一定会在高速路上出事。大雾蒙蒙鬼打墙，凭空穿越异世界。”

“输了如何？”

程因夸下海口，“没有应验的话，我倒立洗头吃泡面。”

“不需要。”乔渡生对程因倒立做任何事都没兴趣，想了想，“你输了，心甘情愿做吾三天使唤婢。”

“洗脚婢就洗脚婢。不过，真应验了，你，”程因美滋滋地想，“当牛做马，在铺子里当一辈子长工。”

这般不平等的条约，乔渡生不仅没反对，点头答应。即使有，乔渡生也可以让它立刻，马上没有！

大巴车翻过了几座山，又跨过了几条沟。夏令营的主题叫做忆苦思甜思甜。美名曰体追忆苦生活，了解现代生活的美好。

程因看沿途的环境，依山傍水，复古小农庄。吐槽到，“那我住的仓库是什么？叙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