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往后勾手,抓紧乔渡生的手腕,往旁边丢,“别怕,我自己来。”
程因还习惯留着部队里的短平头。乔渡生的手掌擦过程因的后脑勺,粗粝的发尖扎着乔渡生的手,酥酥痒痒,很是舒服。乔渡生按住程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上下下地打磨程因的脑袋,程因脑海里蹦出两个字:盘他!
手掌擦过太阳穴,指甲尖按压数下,程因后脖颈蹦出一层鸡皮疙瘩。
“哥,我错了。千错万错,我的错,大人不记小人过。”
程因的道歉跟吃饭喝水一样随便,乔渡生没有停下动作。拧住耳垂,一扯,“好玩吗?”
“办正事要紧,那个,你说哪儿了?张爷爷替代余建成去了张家当儿子,十年后,张家二老意外去世。张爷爷被送回余家村。”
“查出是根土偷了余家族谱,老族大怒,逐出余家,永不许迈入宗祠半步。”
程因一走神的功夫,剧情发展过于迅速,“等下,张爷爷偷族谱干嘛。”仔细一想,族谱是历代传统,余家村族谱必定是本古物。没想到,张家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狂野男孩。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干。
程因反驳到,“你不偷,人家能抢走?你儿子是个包子,别怪狗跟着。”
家法大过天的年代,张家爷爷没有被开祠堂,活活打死在祖宗跟前,已经算是运气好,还要什么摩托车。
乔渡生也认为余家村不允许张家爷爷认祖归宗,停灵祠堂,合情合理。
“即使如此,他为何喊冤屈?”
“我儿无辜!不曾偷窃。”
程因摆事实,讲道理,“虽说孩子都是自己家的好,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即使,他是被冤枉,时过境迁,加上当时也没有人证物证,能够证明清白。黄泥埋过口,棺材钉上钉,事已成定局。现在不是按闹分配的年代。”
拿下皮带上的天禄,程因一个健步,“叔叔给你盖个章。”
“且慢。”
乔渡生这会儿突然软下心肠,不太像他的作风。平时要不是程因拦着,乔渡生在听完事情缘由后,早就抽刀,物理超渡。
“他说的是真话!”
程因反对,“你应该说,他认为他说的是真话。哪个父母会承认自己的孩子是小偷。”
别说父母,张家爷爷的三个儿子,加孙子张学博听完这桩陈年往事。记忆中,与人为善,德高望重的形象轰然崩塌。一时间也接受不了,摊坐在地上。
张雅雅“啊”地尖叫连连,程因狠下心肠,脸上挨了十几脚飞踹,鼻血被踢出半米多。滚烫的血滴在张雅雅的脸上,程因是二十五岁陈年童男子,阳火极旺,烧得张雅雅满桌子滚,喊妈妈,疼。
“把辟邪丢给我!老子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