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点赞,乔渡生不苟言笑的脸上,眉角一扬,略带得意,“嗯,自己小心。”
张雅雅人小力气大,又仗着程因不敢伤她,屡屡进攻。程因跑得拖鞋都飞了,“张学博,拿碗倒水。”随手把手机丢给张学博,“照着做。”
张学博果断端碗塞给乔渡生,“你跟他是一伙儿的,你肯定也懂,救救我雅雅妹妹。”
乔渡生修长的食指挑过碗,碗中的水一滴不漏,筷子怎么丢进去,浮在水上的,乔渡生端着三只筷子,纹丝不动。程因无语,人家正儿八经的有神通,还信你那套封建迷信。
“什么时候了,还耍帅。”程因切声,“回头教教我。”
程因对张家的人和事,两眼一摸黑,就是要诈上张雅雅身的邪门东西。装模作样地念自编的口诀,“天灵灵,地灵灵,仙人指路,我问路。来的是何人,我报上姓名,你答应。来者,可是余建成?”
余建成是个大活人,此刻正在主持丧仪。筷子没有动,程因继续问,胡讲了几个人名,“贾贵英,王侓,乔巴,大雄张根土。”
张雅雅眼神忽的一躲闪,似乎是相信了程因的把戏。平地起妖风,企图将碗中的筷子立起,乔渡生侧身躲闪,筷子即将立起,一巴掌拍回碗中。
“啊噢,看来你不是。”
程因刚准备继续炸,下盘没稳住,一个踉跄,乔渡生环腰抱住,险些连他也被带倒。乔渡生指尖上端的碗,一声清脆,摔得四分五裂。
是张雅雅的妈妈,张学博的小婶婶,听说女儿出事,无论敌友,上去就是一脚。小婶婶的脾气,在先前的红绳、麻绳的束脚绳之争,能感受到家庭地位稳固,说一不二。程因不敢打,她抄起扫把,啪啪地抽地,“张雅雅,我是你妈!”
张雅雅身上的邪物不愿受皮肉苦,加上张雅雅听见妈妈的呼唤,神志恢复几分,哇地大哭,“妈妈,抱,雅雅怕。”
程因捡起哭丧棒,“没事了。”拿给张学博,“三十,学生证打八折,二十五。”
“哥,你的数学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吗?”
“哼,跟财神爷学的。”
张雅雅挣脱开妈妈的怀抱,费力攀爬到八仙桌上,端正坐好。开腔到,“学博,去把你爸,还有两个叔叔叫来。”
程因不吃他装神弄鬼的这一套,抱起张雅雅,按回地面。耍横到,“叫谁来都没用,有话直说。雅雅她妈妈,自己的孩子,自己揍。别客气,回头,给买两瓶娃哈哈哄哄。”
眼见扫把又举起来。
张雅雅脸色一变,乔渡生手快,拽开程因,拉到身后。再度审问到,“姓名,来历。”
程因有乔渡生保护,“姓嘛?叫嘛?打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小爷我手里的哭丧棒不饶你。”
不管是人,是鬼,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程因就铁定心,不谈条件。“你说出来,合理,我酌情满足。不合理的,打哪儿来,回哪儿。”
“祠堂,进祠堂!”
程因在祠堂的问题上协商了数次,不耐烦到,“祠堂又不是你家开得,你想进就进。银行还开着门,你怎么不进去躺躺。”
“我是余家人!!”
程因看向张学博,不礼貌地问一句,“你爷爷确定是你太爷爷亲生的?”
张学博被问懵了,“我,我也不知道。”
“你家姓张,祠堂姓余,他说他是余家人。”程因故意吊着他,要他狗急跳墙,和盘托出,“今天张家摆灵堂,你姓余,见过蹭饭蹭车,没见过蹭灵堂的。”
“哎”
张雅雅小小的身躯里发出沙哑,缓沉的叹气,跟昨晚张家爷爷起尸时,听见的叹息一样。
“此事,说来话长。”
张康顺领着两个弟弟,走进屋,“爸,儿子们到了。”
“康顺,我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