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也知愁,一寸相思一白头。守山主,你可有深爱,却不能爱之人。”
乔渡生爬起身,拍落膝盖上的尘土,轻笑一声,“不曾有!”
“那你快有了!”
青向笛投手间,李金芸不受控制地迈动步伐,先推棺材盖,再迈脚。程因嗷叫一声,推开乔渡生,拉拽李金芸,“醒一醒,哥给你买了陌升演唱会的门票,还没去看呐。停下!”
李金芸平时开个矿泉水瓶都费劲,现在的力气却大的出奇,撞开程因,不管一切地躺进棺材,捡起寿衣。程因扯过福寿被,裹住李金芸,抽出压在下方的黄绫带,捆束住福寿被,不让李金芸做出更多危险动作。
“程因,接住!”
潘飞他们被困在木藤墙中,看不见外头激烈的战斗场景,加上风雪又大,根本听不见程因在讲什么。但见天空颜色边,黑云压城城欲摧。当即明白,大事不妙,纷纷把手头的家伙事丢出来。
程因接住老周的封门尺,塞进李金芸的手里。李金芸找回了几分神智,“快,快走,别管我。”
古人云:“无规矩不成方圆”,所谓的矩指的就是尺子。裁缝手里的尺子需分毫不差,因此也是一样正直之物。老周做的是寿衣,人鬼皆不欺。
李金芸牙关禁闭,不停地挣扎,颤抖,眼泪顺着眼眶,不由自由地落下。口中念叨,“不是,不是她,她不是,走开。”
程因心疼到,“小芸芸,不哭,小因哥哥,”声音一哽咽,“也跟着难受,想哭。”
乔渡生厉声斥责到,“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媳妇。再不想法子,你就跟她躺到一起,作对儿死鸳鸯。”
青向笛再次点名,“赵嘉年,出来!”
耳边的鬼泣声吱吱呀呀,刺地程因头疼欲裂,失声痛苦尖叫,“啊!”
程因骂到,“你别太过分!赵嘉年,你得罪不起。”
青向笛猖狂到,“吾一剑屠尽三千界,还有得罪不起的?哈哈哈,好生可笑。”
危急关头,程因使劲动脑子,乔渡生心领神会,两人再次一唱一合拖延时间。
“我看你也在人间当过社畜,打过工。赵嘉年是未成年人,没有家长的允许,擅自带走,那就是违法行为。”
乔渡生说实话,真的跟不上程因的脑洞,“这对他好像也没用。”
赵嘉年经历过安安的事情后,胆子大了不少,但脸上仍旧是是惊恐到麻木的表情。他这次能稍微用生动形象些的句子描述所见所闻。“那头有扇大门,开了。好多好多,没有脚的人冲了出来。那个哥哥好像在找什么人,看见不喜欢的就一剑,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我建议你啊,回去以后,让你太婆婆给你报个口才班。语言表达能力之匮乏,这是一个马上,下半年要升入二年级的学生的表现么。”
青向笛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剑落,便能听见惊天泣地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