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乔渡生惦记保时捷,程因放下碗,“好好,你先吃。我有个法子,不仅有车子,还能挣票子。”
乌脚巷来来去去,总有客人,却没有常客。
青向笛今天一身运动装,尤其是掏卡的动作。帅得程因双腿打颤,想为他高唱,我家大门常打开。
“上表,你们修道的专长。上表天地,说明婚事。”程因拿了几个四四方方的纸筒,将一张白纸递与青向笛,“这东西,现在买的人少,会写的人更少。我店里有三种,表筒好比公文袋,重要的文件是不是得要个正式,隆重的袋袋装。领导才会重视,先开你的袋儿,看文件。”
“要最贵的。”
程因笑靥如花,“好嘞,一百八十八。至于写,你们两的爱情实在太感人了,我这点文笔,不配。”其实是为省几块润笔费。程因是卖纸扎的,又不是媒婆。
青向笛想了想,坦言到,“师父素来也不要求这些,吾,吾灵主,在吗?可否请他帮忙。钱,不是问题。”
在是在,那不是成单臂杨过,一回来就自卑了,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人。看不出来,青向笛秒天秒地,上学的时候也是个学渣。不对,听乔渡生的描述,白霜一介凡人,得了大机缘,拜进尘辉观,不想着修仙,就知道混日子。学渣师父,学渣弟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青向笛拿起笔,又放下,许久,又拿了起来,“吾还是自己写的,叫师父看看我的诚心。”
于是一篇大白话文跃然纸上:
师父白霜,我是青儿。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没有原凉我,但请你念在青儿年幼无知的份上,再给青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青向笛的眼泪吧嗒落在纸山,又继续写到,师父,我要跟你结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定要娶你。
程因连忙喊停,“让你上表天地写婚书,不是给你师父递小纸条。”
“用的着你教吾做事。”
青向笛摔了笔,眼泪抑制不住地淌,整张纸像从水里捞上来的。程因无语,这还是他见过的那个大魔头么?简直是个小哭包。
“这样,我说你写。”
青向笛不乐意,“你文笔太差,我师父肯定不喜欢。”不情不愿地说到,“你好好编织语言,我师父什么都懂,你糊弄不了她。”
行,行,你师父是个宝,样样都很好!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今日订成佳偶,赤绳早系,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狗爬,还有错字,青向笛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涂黑,埋怨到,“你能不能快点说重点,啰啰嗦嗦,麻烦。”
要不是看在红爷爷的份,谁乐意搭理你。程因放下手机,这段相当有文化的文字是他从网上照抄的。接下来是他的瞎编的。
“男:青向笛。身高一米九二高,九年义务教育肆业,多大了?”
青向笛显然被程因带进沟里了,认认真真地掐算起自己的年龄,“我师父说我是老虎年上的山,那你就写三十岁好了。”
“不错,三十男人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