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鬼祈双手紧握，眼目微闭，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出这些话后她会如何……

花笙不敢置信，“什么……”

鬼祈咬了咬牙，长痛不如短痛：“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落到这般田地。我原本有我最光明的前途，但就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失去了一切。”

别哭，笙儿！别哭……

“就当我求神女殿下，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这样对谁都好。”

花笙呼吸渐渐开始沉重了起来，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鬼祈嘴里说出来的。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们的感情，在你的眼里……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笑话？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你消遣的玩物……”

鬼祈闭上眼睛，泪水流下来，又快速施了法使其消失掉。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神女殿下当真……就输了！”

花笙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她求了那么久求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答案……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怎么会蠢到……蠢到去相信一个魔族人的感情呢？

可笑至极！

“划拉！”

花笙是个极端的人，既然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她现在为何还要留着这些和他相关的一切呢？这张脸也大可不必再要了。

“鬼祈！我们，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了！”

鬼祈呼吸有些急促，“……好！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不复相见！”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该要如何才能活下去，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选择是正确的。

只要，花笙日后一切安好，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

“好一个不复相见！鬼祈，你可真是好得很！”

花笙脸还在滴血，为了让自己记住自己这次的愚蠢，她特意施了法……这张脸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复原了。

花笙又下了凡回了一趟缥缈宗，莫衣于她有恩，她怎么说也应该回去最后看一次她。

“神女花笙妄动情念，险些酿下大错，判终身监禁于神山，望思悔过早日回到神域。”

“花笙，领旨谢恩！”

“是不是挺讽刺的？我思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忘不了他。哪怕，我把我的心放在了神殿，都阻挡不了那股思念在我脑子里生根发芽。”

七情六欲何其痛苦，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扑上去。或幸福，或痛苦，他们都甘之如饴。有时候想，倒不如做一个闲散人族，至少在选择自己爱的人这方面不会受到那么多的局限和束缚。

桑榆不太懂感情这种东西，但是听着这些事情好像也能够感同身处一点儿。

“师姐，既然还爱着，为什么又不肯见他呢？”

花笙自嘲的笑了笑，“我们是不可能的，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以前只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冲破一切阻碍，后来才惊觉，我的责任远比我的小爱重要！”

身为神女，肩负了太多太多……所以，她怎么还能奢望有一段圆满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