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一鸣绕过去，一行血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砸死多事的。”

这不是一句感叹，而是陈述，仿佛是再表达某种事实。

“这时什么意思？挑衅警方？”许一鸣气急败坏地说，“这摆明是在威胁我们不要多事！”

“去看尸体，凶手不希望我们多事，我还偏要多管闲事！”许一鸣怒气冲冲地向教学楼走去，两个警员也紧随其后。

越过警戒线后，许一鸣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跨过了血迹。

“头儿你看。”其中一个警员指着订在墙上的头颅说，“这个想不想五年前的宋安年？”

“有吗？”许一鸣看着那个人头，突然想起，自己破获的案件，凶手王昊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他儿子的一位同学，只是因为这名同学多次向他索要“保护费”，他儿子好像叫王珂，他的那位同学就是宋安年。

“凶手会不会是王珂？”那名警员大胆地猜测。

“不会，王昊在杀死宋安年时并没有告知王珂，而且王珂在去年就上吊自杀了。”

“啊？为什么？”

“王昊被捕后，王珂成了全校同学的欺凌对象，人人都叫他‘杀人犯的儿子’。”

“真可怜。”警员惋惜地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一鸣垂下头，继续打量这那颗头颅。不知道是不是许一鸣的错觉，他看到两行血泪从尸体头颅的眼角流出。他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去，那两行血泪却又消失不见了。“我真是忙疯了。”许一鸣好笑地摇摇头，戴上了手套，打算把头颅取下来，之前只顾着在案发现场取证，搜索尸体的其它部分，根本顾不上这颗头颅。他把头颅摘下来凑到眼前，这才发现它的脸上有两道浅红色的痕迹，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这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