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看着这个长弟,思索了一会儿,“暴里,这次出征,你跟随本汗一起吧。”
“迭剌也跟着一起。”耶律阿保机补充道。
耶律刺葛和耶律迭剌听闻,颇为无奈,只能点头答应,“臣弟遵命。”
说到底,耶律阿保机如今依然对这位长弟不放心,虽说处死了耶律辖底和耶律滑哥,但这几个弟弟依然活着。
他狠不下心来,可又担心这四人又来作乱。
把最不安分的耶律刺葛和耶律迭剌带走,剩下的耶律寅底石和耶律安端就没什么威胁。
较小的两名弟弟之前叛乱本就是属于跟着瞎闹,并不像刺葛和迭剌二人是真的生出了野心。
议事结束后,卢文进叫住韩延徽,一脸幽怨地看着对方,“韩上使把卢某骗的好惨,没想到是攻打李唐。早知道就该带上步兵,肯定有用处。”
韩延徽苦笑道,“卢帅言重了,这事可不是韩某能做主的,是可汗要求,韩某总不可能违背可汗的旨意。
而且这也是担心走漏消息,就算是李唐知道我大军调动,最多知道是进攻渤海国或者是对安东都护府有想法,但绝对不会想到我们是去劫掠安北都护府和大同都督府。
卢帅应该知道韩某的意思。”
卢文进一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个办法虽说欺瞒了他,但却能保证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在营州和平州,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李唐的探子,谨慎一点还是要好一些。
“是卢某错怪韩上使了,不知这城内可有酒楼,卢某设宴请罪。”卢文进当即说道。
韩延徽也没客气,想了想,“酒楼肯定有,我知道一处不错。”
说着,二人便勾肩搭背地走去,其他契丹首领见此也就鄙夷一番。
在契丹人眼中,汉人比奚人的地位还低。
龙化州城的汉人基本都是奴隶而来,如今虽说没有这个说法,但众人对这个看法并没有多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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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后,述律平从殿后走出来,好奇地看向自己丈夫,“可汗这是还不放心暴里和迭剌二人?”
耶律阿保机拍了拍述律平的手,点头道,“之前的事损失太大了,我不能不小心一些。这次带着暴里和迭剌随行就是为了这个考虑,寅底石和安端二人年幼,当初也是被蛊惑,我也放心一些。”
“可暴里二人注定是个隐患,若是在西征途中添乱怎么办?”熟虑担心道。
耶律阿保机笑着摇头道,“不用担心这个,他们二人麾下如今只有百余帐,翻不起大浪。我也会让人看着他们,没有了耶律辖底和耶律滑哥这样的支持,暴里二人难成大器。
我的兄弟,我还是清楚。
若是像耶律辖底那样杀了,我还是忍不下心。只要他们二人不再添乱,等过些年,我会宽恕他们,现在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