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狩宫里没规没矩的也就算了,在御书房这种地方也肆意妄为,宁无瑕没有这么厚的脸皮,站起来就要走。祁玉把她拉回来,变本加厉地,一边一边:“来都来了,给我在这儿留个念想,想必滋味与在元狩宫里不同。”
宁无瑕用力推他,扭着脑袋躲闪,终于还是被祁玉吻住,他才放开。宁无瑕伏在喘气,拼命拉住他已经:“今天不行!”
祁玉扬眉:“你的好日子不在这几天啊?”
宁无瑕红透一张脸:“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怎么不行?”
宁无瑕压低声音:“今天……是他的祭日……不合适……”
祁玉笑着已经把宁无瑕的:“你忘了他死在谁的手里?我还会忌讳这个?”
宁无瑕赶紧去捂他的嘴,两颊上羞涩的红晕迅速消失,脸色变得有些青白:“胡说什么!”
祁玉笑的时候眼角微弯,嘴巴被捂得很紧,他就朝她眨眨眼睛。宁无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试探着,问出了压在心里三年的话:“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担这个罪名?”
祁玉把她的手轻轻扯开,放在唇边亲吻:“不是我,就得是祁永。你觉得我们俩人谁来担这个罪名比较合适?”
“是不是太后娘娘以扶持你登基为胁,逼你自认弑父?”
弑父这两个字眼让祁玉的眉心微皱了一下,然后笑了,在宁无瑕的鼻子上捏了捏:“用了三年也没能想明白,你这个脑袋瓜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卫国的宫廷当真就这么和平安宁?怎么把你一个堂堂的长公主教成这样?”
“难道不是吗?”
“你太小看太后娘娘了,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更不是一个狭隘的女人。三年前若是祁永手刃先帝的事情传扬出去,饱受秋胡赵氏及十九部压迫的其余部族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挑起纷争,我也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权利登基为帝,现在的北遥或许已经分崩离析了。再说现在又有谁能来追究我的罪名?先帝难道不是暴病身亡的吗?”
宁无瑕缓缓摇头:“你能止得了一时的说辞,后世史书呢?将来的人会怎么看你怎么谈论你?”
祁玉朗声而笑:“那我就管不着了,我只管眼前,我只管你。无瑕,你怎么看我?将来你会怎么谈论我?”
宁无瑕无言以对,干脆把眼睛闭上:“我才懒得看你!”
祁玉笑着把她的:“你不看我,我看你。无瑕,让我好好儿地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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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立刻发现她不同寻常的颤抖,赶紧站直了身子去打量,宁无瑕未合掩的衣襟底下,翻卷着的裙子里头,深色的血迹已经滴流到了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