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眼一怔,扬起半寸长的白色眉毛,沙哑着声音喊道:“放你妈的罗圈屁!”
朱秋奎手指我道:“老奶奶,骂人有意思吗?不如交交手!这位是张文华先生,老奶奶敢不敢接招儿?”
“哪来的小崽子,也敢跟我叫板!”老乌龟眼直瞪着我,她从未见过这么年轻的看眼!
祝虎皱眉思忖:朱秋奎这是输急眼了,找来个雏儿当看眼,也要跟老乌龟叫板?
这不是等着输吗!
我不如开个条件出来,就势赌一赌,一劳永逸地解决江东红木市场的问题。
“朱老板,要赌一赌?有什么玩法,说出来大家商量!”祝虎微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双方各选一根原木切开,立见分晓!”朱秋奎道。
“赌注呢?”祝虎隐而不露地问。
“你赢的话,你今天把全场的珍品都选走我也认栽!你输的话,马上带你的人离开交易会!”朱秋奎狠狠地道。
“哈哈哈哈……”祝虎突然发出一串狂笑。
“有什么可笑的!祝老板太矫情了吧!”
“朱老板,你难道没听过一句俗话,叫做‘小赌伤身,大赌怡情’?我们何不来个大点的赌注,也让观众们兴奋一把?”祝虎道。
“请讲!”
“我说出来,朱老板可不要吓到呀!”
“祝老板,别绕弯子,我不喜欢把一句话拧成麻花!”
“好。我就直说了:谁输掉,谁滚出江东红木市场!”祝虎神色冷峻地道。
朱秋奎心中一揪:这个赌注,可是他事先没有料到的。
张文华,这个年轻人,跟红木行业的一姐老乌龟眼相比,究竟有多大把握?
毕竟是初次相识,我的底细他尚不清楚。
若是赢了当然好;
若是输了,江东这边前期投资的上亿元就打水漂了。
不行,不能贸然同意!
“有生意大家做,何必这么绝呢?”朱秋奎轻轻道。
“不赌就罢了。”
“祝老板,我有一个折衷方案:把黄花梨和紫檀分开,谁赢了,赢的一方做黄花梨生意,输的一方做紫檀、金丝楠和乌木等红木生意。”朱秋奎道。
朱秋奎的算盘是:这样的话即使输了,他在江东的硬件基础设施也不会打水漂儿!商人的底线意识相当强。多年的商海沉浮,使他不会把鸡蛋放在一只篮子里。
祝虎沉吟一下。他心中当然有数,朱家之所以进入江东,背后一定有省城里势力的支持,真想把朱秋奎彻底从江东市赶走,未必那么简单。
不如双方各分一杯羹。
若是我赢了,独占黄花梨市场份额。
要知道,黄花梨是目前红木界最赚钱的!其它几种红木加起来,也没有黄花梨市场一半大!
随机应变,是商人的特质。
祝虎当然具备这种优秀特质。
“就照朱老板说的办!”祝虎拱手道。
朱秋奎也拱起双拳道:“君子协议,一言为定!祝老板不要食言而肥!”
祝虎冷笑道:“大庭广众,怎能反悔!朱老板不要太小看祝某了!双方谁先下手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