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愣怔不己,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绝顶高手!
我看着满地找牙的一族,怜悯地道:“本不想打你们,非要蹬鼻子上脸!”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纷纷的议论:
“没见过这么打人的!”
有不少人不去看伤者,眼睛紧紧盯着我,似乎看见天神下凡一般。
我手里仍然握着那根黄梨木,慢慢向金公子踱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讲,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金公子眼里透出恐惧,极力保持公子的架子,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声音在颤抖。
“正因为我知道你爸是谁,才要教训你一下,让你以后别摆市长公子的威风!”我说着,伸出黄梨木,向前一捅。
金公子胸部着力,向后直接仰倒。
也算这小子有命,竟然砸在地上一个保镖身上,没有摔个头破血流。
我感觉不解气,上前一步,抬脚便向金公子裆部踢去。
这外科手术式的一踢之后,世界上肯定多出来一匹阉马!
“住手!”
就在这时,大厅中突然一声暴喊传来。
只见二十几名黑衣武者鱼贯而出,为首一名矮个壮硕恶男,面部狰狞,手提一只短枪,怒气冲冲而来。
“这下有戏看!”有人惊喜不堪,屁都乐出来了,发出“扑”的一声畅响。
“是锉鬼!”人群里发出一片小声惊呼。
锉鬼的名声连钱老板都听说过,他是朱秋奎手下的第一杀手,阳光集团在省城酒店的场子,可以说基本是靠他打出来的:
省城大小混混、各个黑道大哥,无不对锉鬼有所顾忌:这小子很少动拳动脚,特爱使枪,二话不合,举枪便射。
“锉哥,快,这小子搞事情!”金公子有如苦海之中见到了船帆似的,呼救道。
锉鬼跟别的矮子不一样,他特喜欢别人叫他锉哥,好像这样才能显示他与众不同,他冲金公子道:“公子,我来了。”
“他,就是他!”金公子指着我。
锉哥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光并不是十分凶恶。
以他对金公子的了解,主动挑起事端的,肯定是金公子。
不过,金公子的老爹是江东的父母官,锉哥办事还是知道轻重的:他是打手,是看场子的,他要主持的不是公道,而是秩序。
他举起手枪,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大声喝道:“敢打金公子?什么来头?”
在锉鬼看来,敢打金公子的人,无外乎两种:一是不了解金家底细的莽小子,二是比金家更牛的官家公子。所以,他并没有马上下手,而是举枪喝问,其实是在试水。
“没来头就不能打他了?”我做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萌萌地问。
“咦?”锉鬼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他能混到阳光集团第一打手这个份儿上,不光是靠勇猛和残忍,更多的是靠着精明和见风使舵。
若是街头械斗,他早就率先开枪了。可是这个场合却大不相同,来这里赌木的,非富即贵,大大小小都有点背景。若眼前的我真是省里哪位首长的公子,可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