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友喝了一口茶,慵懒的目光打量着他,“我说你爷俩咋的了一天天的,昨天我捡着你爹,今儿碰到你了?”
“我爹怎么了?”他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一天天的正事没办好,净惹麻烦。
他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拍在了桌上,“昨天发酒疯,把妓院砸了。孙二姨知道我们是故交,联系不上你,让我赎的人,看看,你是打算折现还是赔命啊。”
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这么多糗事,倒是有些尴尬。红着脸接过那张纸,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文字,看的他脑袋都晕了,视线挪到最末尾,三万六千金更是让他连砍了摄羽的心都有了。
老本赔光不说,还倒欠了不少钱。
“想着你们也没有这么多钱,你爹抵了个东西给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说着,从存物域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
打开盒盖,揭开黄布,一方玉玺出现再众人的视线中。
“老哥哥,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替我掌掌眼。”
赵之流睁大了眼睛,这不是赵浮的玉玺吗?那日摄羽醉酒时提到过这个在他手中,当时忘记了再多问一句,谁知竟然被落入他人之手。
玉玺代表着帝王的权柄,赵浮离去,唯将这个交与他。这可是赵氏的江山啊,他怎么能够随意交给其他人。
赵之流握紧了拳,尽力克制着自己:别闹事,打不过。
柯恻眼睛都亮了,走上前,拿起来仔细打量一番,不舍的放回了桌上,“东西还新,四百年左右。看这印章的文字,是燕南国皇室的东西。倒也值钱,七八万金的也够了。”
“我就喜欢这些金玉,回头我让人把差价补给你。”金子友一副捡到宝的模样,用金色的丝绸重新盖好,装回了盒子里。
“等等。”赵之流尽力保持一抹笑,“金宗主,只怕这东西不能给你。”
“为何?”
“帝王之权,金宗主拿得起吗?”赵之流说着,眼里带着些许威胁。管他是多少年的老妖怪,王权天授,难道敢和神界作对。
金子友嗤笑一声,“那你又拿得起?你是什么人呐?”
是啊,他是什么人啊,他赵之流不过是一个被天雷所劈,失去所有的落魄世子。隐姓埋名,如今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为什么好不容易平静了些许时间,所有的事情有都一起冲了过来。
无论如何,事情都得一件一件解决,赵氏的玉玺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正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胸口痛的厉害,像是万千银针一根一根的扎进。他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眼前的一切摇晃的厉害。
“大爷的,别碰瓷啊!”金子友见状,也是惊了,连忙求助,“李哥,您给看看。”
李寻曦撑着头,端起茶杯缓缓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说道:“灵魄受损,活不了多久了,我救不了。”
金子友惊坐原处,上次不是都好了吗?这才几天,怎么又受损了?难道窃玉人又来了?
斩魂剑失窃、浑天玉被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三界了,听到魂魄受损,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
李寻曦却摆了摆手,“不是斩魂剑,是另一种术法。古怪之极,深扎于他的魂魄。过怒过悲,都会引起心痛,心情平复就会好了。”
金子友拿起木盒子,塞回了他手里,“我还你行了吧,你别这样,我害怕,钱也不要你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