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流随手摸了几把阿财的脑袋,自嘲的笑了笑,“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人为?”
“我们这种道行,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妖鬼做的。”别离暗伸出脚踢了踢昏昏欲睡的敖衍:“都是有权有势的,你知不知道那个浮西王的事情?”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家的人。”
“你好歹有点名望,怎么都不关心隔壁的风流趣事。”别离暗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那个人叫蓝箫吧,其实他也喜欢长灵。之所以把蓝御封王,是因为长灵应允,生下小世子后就嫁给他。”
“只可惜,长灵自刎。他心里从悲渐渐地演变成恨,尤其是这人年纪大了吧,就患得患失的,所有才要毁掉和长灵有关的一切。”
敖衍听完,满脸惊讶,问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都从哪儿听的。”
赵之流虽然不相信这么荒诞的故事,昔年的事情或许另有隐情,可只有帝王所为,神才不会出手干预。
风流趣事什么的都是传言,不可轻信。可是这些大妖,看出来是不是人为的本事却不假。
一国之王,掌一国之政,一言关乎千万人的性命。神除了降下神谕,想要干涉一个国家,根本不会对一个帝王出手。
因为帝王的罪行再罄竹难书,一旦诛杀,王权之争将会引起更多的杀戮和动乱。
这些都只是赵之流一个人的猜测,得不到答案,算是他心里对自己最好的安慰吧。否则,自己经历得一切都有失公正了。
别离暗见他心事重重,忽然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显得有些惊喜,“呦!你小子伤好了嘛。”
刚刚被鬼伤到的地方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掌让他实在吃痛,忍不住抱怨,“我求求你,就算你要杀我,你人道一点何必折磨我呢。”
蔺鹤琴憋着笑,看着两个人。一个满脸怨气,一个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都各怀心事,静静地坐在边上。
“放心吧,老鬼不会杀你的,你可是他的救星呢。”
敖衍都听得懵了,看着他三人,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谁能跟我说一些现在什么情况好吗?”
“这些话,你听不得。”别离暗严肃的说:“想活命,就安分点。”
回到了松音峰,蔺鹤琴为敖衍看伤。其实当日,他只想给这条坏龙一个警告,并没有伤他的意思。看着那些要命的伤口,倒有些自责。
按别离暗的话来说,这老头坏的人,心情不好的人经常把人打成个半死,然后再给治好。
赵之流回忆着当日的打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那声怪雷是什么东西?你们都说这是人祸,迷雾和怪雷,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蔺鹤琴不回答,只将一根银针扎在了敖衍的胳膊上。顿时,他化为龙形,甚至体型太大,将整个房子整出好几个洞来。
原来当日敖衍不能飞,不仅仅是因为受伤了,而是因为其中的法阵。
“除了防人,当然需要防下其他的。”
也难怪为什么当初有些道人的道术短暂的奏效,后来同样折损于这场瘟疫之中了究竟是谁为虎作伥,为一个昏君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记得蓝箫身边没有这么多奇人异士吧。”敖衍重新化为了人形,乖乖的躺着等着包扎伤口。
蔺鹤琴一边找着药粉,一边抱怨着,“这法阵很是精妙,我和老鬼都只能避开,不能解开。”
蓝箫身边又没有人,谁会为他做到这些。
赵之流轻拍了拍脑袋,怎么一想到坏事情就联想到叶尽霜。这天底下的坏人数不胜数,也不能老甩锅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