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流能够感受到明华的目光那样灼热，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而透过他的瞳孔，思绪却好像在别的地方。

总之一副很想告诉你，但是什么又不说的样子。

薄唇微启，似要开始说话。赵之流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能够看见空气的流动，可是一个字符都没有吐出。

他此刻却闭上了嘴唇，微微笑了笑。

要急死个人！！！

赵之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那些想要爆发的怒意，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想不想说？”

明华笑的更加灿烂，丝毫没有一开始见到的那样拘谨，越发欠抽起来，“我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知道这是精神世界，为什么知道我可以创造这里。”赵之流说着，声音渐渐微弱。

如果神是上万年之前抹掉的鬼界，以及有关于的一切记载。那明华岂不是也是活了上万年的人。

难怪……辛容也查不出他的来历。

明华歪着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着实丰富，羞涩到不耐烦，再到震惊，倒是挺有趣的。

“你是不是也是鬼族的。”赵之流试探性的问道，随即又摆了摆手，“不对不对，你妖魂来着。”

一声轻笑后，明华吐出几个字，“我其实是神族的。”

“神族的，那倒是合理。”赵之流心里想着，这些鬼都一这样的形态，应该没有鬼界的记载。如果他是神界的话，那倒是合理。

合理个屁！

赵之流反应过来后，整个身子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完整的话的都说不出来。

一会儿妖魂，一会儿不存在，一会儿又什么神界的。

搞屁啊！知道的越多，这个家伙的来历反越不清不楚的。

明华戏谑的看着他，“世子殿下，你思量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觉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好吧，我不是神界的。”明华耸了耸肩，“最起码，现在不是。”

赵之流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了，这个人实在不怀好意。

总共跟他说过两次外界的事情，一次让他怀疑摄羽，一次说倦惜别有用心。虽然都是真的，但是，目的呢？

明华的脸色蒙着一层淡淡的哀伤，“我说的不假，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找上你，是为了我原本的家。”

“什么家？”

“我们那个世界，没有灵力，推动世界的是科技，我偶然间穿越过来的。”明华看着他，看着他一脸疑惑，也不过多的解释那些奇怪的词汇。继续讲述着：“我原以为修炼成仙之后，我就可以回到我的世界。”

“即便我成仙之后，也回不去。我翻阅古籍，始神留下过记载，万年后天地之间会有一场浩劫，届时时空错乱，我就可以回家了，我是为了那场浩劫的。”

赵之流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全然不相信他所说的。

至少这个说辞能够解释很多事情，为什么他知道那么多，为什么不愿意和倦惜相见，为什么帮着自己。

只是，他口中的浩劫是什么，能够让始神留下力量在万象海应对。

赵之流忽然心慌了起来，“那场浩劫，是不是叶尽霜？”

明华轻笑一声，“与他有关，但是不算。”

“啊？”赵之流眨了眨眼，不是他还能有谁，“叶问烟？欧阳术？还是别离暗那个老鬼。”

眼见着他沉默，赵之流笃定了，就是别离暗这个老鬼，老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明华却说，“具体起来，应该是叶问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