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确实有所不同,有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肉味。按理说这么多年了,这些应该早就消失了。中间是一个池子,已经干涸了,什么也没有。几条粗壮的锁链垂下来,旁边一个角落里满是白骨
按理说这里怨气应该很大,可是为什么一点力量增长的感觉都没有。而且,连战戎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那心跳声还萦绕在周围,绕着池子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这地方空旷的很,除了牢房,就是这么个池子。
牢房那边什么都没有,赵之流忽然抬起头,池子的正中央,附着锁链和横梁,挂了一团肉。
那团肉鲜血淋漓,长得又极其恶心,就好像是卖猪肉案板上所有烂肉粘合起来。而那肉是活的,还有微微起伏。
赵之流倒吸一口冷气,捂住想要呕吐的嘴。这这这该不会就是九阴麋肉吧!那他当时不是也这么丑?
吱——
铁门开启的声响分外刺耳,一阵接一阵的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低声的呜咽,就好像恶鬼低语。
赵之流握紧了刀,往角落里靠。
几个狱卒压着十几个犯人跑了进来,整齐的站了一排。
锁链划过地面的声响传来,那池子里全是血水,血水中立着怪异的魔兽,龙首虎身,背后一对黑色的巨大羽翼。锁链束缚着它的头和脚。
赵之流眼看着,一个狱卒手握着大刀,刀刃一舞,血水喷涌而出,几乎溅到了他的脸上,而那个犯人就这也被丢在了血水之中。
这应该就是白宿的坐骑苍炎兽,周身剧毒,能够喷出毒火,任何东西触碰都会化为灰烬,乃是魔兽之王。
昔年白宿战败,苍炎兽也被战神斩首,头颅至今放置于宿命锁旁。
眼前的一切应该都是九阴麋肉所引发的幻象,只是这幻象似乎并没有伤害的样子,或许能够看见千魂笛的所在。
苍炎兽忽然长啸一声,身子猛地一震,血水荡出,赵之流几乎被泼了一身。那样真实的触感和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数百白骨挣扎着,缓缓爬了出来,有的还粘着皮肉,极为骇人。那些白骨一点一点点,竟然爬向了赵之流。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尽管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象,止不住的挥舞着刀刃,将那些白骨斩断。
白骨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一片,他一边后退着,取出一战烈焰符,丢了出去。明亮的焰火燃起,吞噬了那些白骨。
白骨并未退缩半步,周身焰火,仍旧向他扑来。
他尝试过咬破手指,或是静心符,都没什么用。白骨抓住了他的脚,透过衣料,那种冰凉入骨的感觉实在太真切了。
他猛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幽暗的门,钻了出去。一口气跑到一楼,穿过幽暗漆黑的廊道,回到之前那个房间。
那些白骨并没有追出来,身上也是干的,没有一点湿润的迹象,只是脸摸着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
稍稍调整心绪后,他咬着牙,又打开了那扇门。
如果猜的没错,先前塔外那些尸首应该都是中了幻象逃出去的。那种怪异的死法,难不成是中了毒?
一层的牢房没有打开,里面的白骨还安然躺在那里。
他粗略的想了想,千魂笛现在有两个可能,一个在九阴麋肉里面,一个就是在底下一层。顶上一层没有看见什么地方可以躲避,战戎应该不在哪里。那他就一定是在底下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