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裁判,这倒是有意思,也难怪你会找上我来,若是错过这个机会,恐怕你今后莫说复仇,便是脱离奴才身份都是困难事情。”
三日前,左振龙找上门的那个夜晚,路仙寻淡然说道。
“我被种下禁制已有六百年左右,虽说修为没有被废除,但多年来未曾修炼恐不进反退,即便掌教为我解除禁制,恐怕也……”
左振龙面露迟疑,路仙寻略微有些不屑,冷嗤一声,道,“自己提出的要求,然后自己又退缩是什么道理。”
“不过倒是有几分道理,这样吧,那时我先上去挑衅他,将他弄个半残,顺便将其心态弄炸,人若是愤怒,一身拳脚功法便发挥不出一二来了。”
“另外保险起见,我会在他体内埋伏些隐患,只是有暴露的风险,若是你能就那般将他击败,便是最好了,之后,等到接引大会正式展开时,再由你来了结他。”
“当然,若不是你如此执着要亲手杀死他,我倒是随时都可以送他个道死魂消的下场。”
脑海中回想起路仙寻说过的话语,左振龙深吸一口气,望着那名此时面容因愤怒而狰狞俊秀少年,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滔天恨意流露而出。
孙观海只觉得脑袋都是一阵嗡嗡响,他千算万算都想不到这个昔日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奴才一般的昔日长生殿候补,如今居然胆敢与他唱反调。
短暂的错愕与震惊,取而代之的则是狂乱的暴怒直冲脑海!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奴,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保留你那低贱的性命存留至今!”
“吃里扒外的畜生,落井下石的臭东西,今天我便教教你什么叫做奴仆的本分!”
孙观海声音怨毒之极,比武裁判原则来说,可以拒绝接连的挑战,但此刻孙观海已是因为接连的挫败再到奴仆的挑衅,内心已是愤怒之极,失去了理智。
却见他周身遽然爆发滔天气势,那一龙一凤又一次闪烁光辉,浮现于他身后,只是无论气势还是其中威能蕴含的威能,相较于路仙寻决斗的时候,都要小上不少。
虽说不为人所察觉,但路仙寻先前那一剑已是挑断了孙大圣子体内三根灵脉,灵气运转周身速度骤然下降。
再者路仙寻刺入那一剑的时机,正是孙观海灵气流转周身,气势迸发巅峰之时,宛如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被一针扎过去,爆发的威力只会越大。
对于孙大圣子来说,路仙寻刚才那一剑便是有那么大的作用。
再说场上,却见孙大圣子一龙一凤被逼的节节败退,目光中闪烁的有屈辱,惊讶以及愤怒。
“不可能,你是何时解开与我的主仆禁制的!”
孙观海声嘶力竭,咆哮地嘶吼!
左振龙如今修为虽不过通幽境九重,按理来说,不过举手可破的蝼蚁角色,奈何与路仙寻比武裁判之时,切不说灵脉暗中被挑断的事情,便是本身伤势也不算轻,虽用丹药勉强压制,始终是有反噬之险。
而孙大圣子又因为路仙寻先前羞辱与奴仆上前挑战愤怒不已,却因为伤势缘故,导致不能完全发挥实力,正两种截然相反的情况交织在一起,孙观海只觉憋屈,压抑的只差一口老血没从口中吐出来!
反观一旁,左振龙却是越战越勇,只见其手中抄起一把漆黑无光宛若永夜的长剑,剑身挥舞之处,爆发阵阵黑芒,寒气逼人,锋利异常!
“你,孙观海不过一介卑鄙小人,你修采补功法,祸害身怀纯阴体质的女修,或坑或蒙或拐或骗!”
“你还记得我妹妹吗,她当初那般热爱你,你却蒙骗她,骗了她的身,夺了她的法力,又将她抛弃!”
“我的妹妹,贵为长生殿圣女,却因为你这个畜生的缘故,最后极度羞愤之下,最后竟落得一个道死魂消的下场!”
“糟糕,这家伙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