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长漱同样看向星空,良久,他缓缓道:“虽然多,但每一颗都在各自发光,不是吗?”
宋眠想了片刻,忽然咧开嘴笑了:“你说得对,都会各自发光的。”
每个人无论在何处,何种位置,扮演何种角色,无论起眼或是不起眼,都会因自己的梦想发着光。
如此想,宋眠心情完全好了,吃饱肚子便和箫长漱一起回到府邸。箫长漱回风铃苑,她回清竹苑。
脑袋里正想着要泡个热水澡,准备睡觉,却不料小环正在清竹苑等候,见他走过来,立即上前:“侯爷您回来啦?”
小环何事前来,她岂能不知。
自那日广福寺回来后,宋眠这个冒牌侯爷,再没踏足过留香苑做一些表面工作。
她倒也不是因此就记恨柳盼,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心思不纯,自她刚嫁入侯府,时常被其诬陷,搞得全京都百姓都知道自己总欺负她。
跟这样的人相处很累,能避则避。
但奈何小环跪在自己跟前苦苦哀求,说再不去看看柳盼,她就要起跳河之心。
宋眠心想,要跳就跳吧,没了更省事。
但毕竟人家是箫长漱的小妾,自己如今是冒充的,万一以后灵魂换回来,箫长漱找自己算账那可得不偿失。
百般权衡下,宋眠跟着小环去了,一路上都在叹气,白天忙公事,晚上忙家事,箫长漱也挺不容易的。
想起自己以前的侯夫人生活,除了受气受冷落以外,的确挺废柴。
柳盼以为宋眠那天将自己在屋里发疯的事告诉了侯爷,所以她猜想侯爷今晚肯定不会来留香苑。
当看着侯爷玉树临风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院里时,委屈、害怕、想念、喜悦反正能想到的形容情绪的词语都有了,真是百感交集。
“侯爷!”柳盼像往常一样扑进宋眠怀中。
宋眠也习惯性的将其搂住,心无波澜道:“这几日可反省自己了?”
柳盼心虚得很,看来大夫人并未将自己发疯的事告诉侯爷,还好还好,她又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是嘛侯爷,妾身这几日都在留香苑反省,一步也没踏出。”柳盼牵着侯爷的手进了屋子,“甚至,我还研发了一道新菜,今晚做好特地叫侯爷品尝。”
“”
宋眠看着桌上那叠黑乎乎不见形状,不知何食材的菜,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娘诶,早知又要吃这女人做的菜,宁愿被箫长漱打死她都不来。
“我才吃了饭回来,不饿。”宋眠两手晃得很决绝。
柳盼噘着嘴,眼皮轻轻耷拉下来,“侯爷看来还是没有原谅妾身,以前都会欣然品尝的。”
那是因为箫长漱傻,她又不傻。
“侯爷”说罢,柳盼将宋眠的胳膊搂在自己胸前蹭了蹭,想用撒娇诱惑攻势劝侯爷投降。
可同为女人,女人的身体又不吸引宋眠。所以没上当。
“我真不饿。”宋眠找了把椅子坐下,“肯定原谅你了,但我不饿,难不成你想让我吃出毛病,卧床几日起不来?”
柳盼急忙摆手:“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那侯爷把这碗银耳羹喝了吧?”
宋眠见银耳羹倒还像模像样,便接过柳盼的勺子,慢慢舀来喝了。
喝完,本以为可以放自己走了,却不想柳盼将自己拽到床边坐下,“侯爷累了一天了,不如妾身给你按按身子?”
正好她最近忙来忙去全身酸痛,柳盼这一提议,宋眠欣然接受,拖了鞋趴在床上,等柳盼给自己推拿。
柳盼一瞧侯爷已经上了自己的床,转身给小环一个眼风,小环领悟。
速速离开房间,并蹑手蹑脚将房间门上锁,然后幸灾乐祸找小圆分享今晚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