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成元青挤眉弄眼的暗示两人,指着屋里的周桂清,说话要谨慎小心。
成元英决定事情不对劲,进屋见周桂清黑着脸。
“娘,你好点了吗?”苏鲤儿走到周桂清的面前关心。
“你们刚才去哪里了?张婶在门咋咋呼呼的说什么了?”周桂清冰冷的质问声,让成元英怔愣了一下。
“没事,就是赵芬儿被家暴的事情,村里人闲言碎语,已经习惯了。”成元英支支吾吾的糊弄几句。
听到赵芬儿出事,周桂清心里憋着的怨气总算是舒缓了一下,但是赵芬儿的遭遇,周桂清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她自己造孽报应在孩子身上,好好的一个女子,这癞子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总是动手打人,这两个人的日子是要慢慢磨合的。”
周桂清稍微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满目疮痍,心里感慨万千。
这个年代,本来就是妇女的悲哀,能有个安稳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娘,我去做饭,鲤儿陪你聊天解闷。”
成元英给苏鲤儿使眼色,让她宽慰周桂清。
苏鲤儿也懂事的点头答应,她把在山上这段日子经历的事情告诉周桂清,尤其是整蛊胡不知,周桂清听完以后笑的合不拢嘴。
“看来这怪老头还真是童心未泯,也是个没脑子的人,居然被我的鲤儿捉弄,哈哈。”周桂清笑的眼角的皱纹也堆积起来了。
“那可不,胡爷爷很好玩,每次被我气的吹胡子。”苏鲤儿骄傲的歪头炫耀。
好不容易听到周桂清久违的笑声,家里人的脸上都展露笑颜,被赵母打乱的生活,又恢复到正轨。
隔天,张婶来串门,说起赵芬儿被家暴的事情,唏嘘了半天。
“你不知道,那芬儿被癞子打的路也走不了,地都下不来,听说村里的人说,好像腿被打断了,眼眶也肿的跟窝头一样,哎呦,那叫一个惨。”张婶一边叙述,一边添油加醋的夸大。
比她亲眼看着癞子打赵芬儿,还要说的有鼻子有眼。
周桂清只当是邻里之间的闲话,潸然一笑,“应该不至于吧,好歹芬儿也嫁给了癞子,我听说癞子干活挺勤快。”
“怎么不是,那都是人前风光,人后那芬儿简直被折磨的不像人样,都是大人作孽,连累了芬儿。”张婶在周桂清的耳边窃窃私语半天。
“唉,这难道就没人管吗?”周桂清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
“管了,里正去了也管不了啊。”张婶无奈的摇头。
成元劲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谩骂,“都是他们家咎由自取,活该现在这样。”
成元英听着,不想让成元劲造口业,“元劲,不要胡说,去干活。”
苏鲤儿也觉得赵芬儿是可怜人,默默的低下头祈祷。
日子一天天过去,慢慢的赵芬儿的事情被人们淡忘,周桂清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经过这几天,苏鲤儿跟成元英在她面前不停的念叨,她心里清楚胡不知是个高人,坦然放心。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