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的话音缓缓停下，车内一时间安静如鸡。

罗飞既激动又有些难耐的惧意，他一边心底暗暗替宁然打call，一边觉得我应该在彻底不应该在车里，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言不发。

张宇凡的气息几乎是一瞬间就泛起了冷寒，他紧紧的抿着唇，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简直能将人冻住。

就在罗飞觉得这一场内战不可避免，他已经开始纠结要帮哪一边的时候，张宇凡忽然气息一收，整个人又沉静了下来。

他没有看向宁然，只淡淡的开口：“你说的没错，我本不是什么好人。”

“我从不在别人身上浪费多余的眼神，所以什么拾金不昧，助人为乐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至于喜欢谁是你自己的选择，难道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们又凭什么让我浪费时间？”

“都是成年人，该明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宁然是赞同他的想法的，实际上，即便是原主的死，不论是站在道德或者法律的角度，张宇凡都不会被苛责。

毕竟他不是凶手，而且即便是有心帮助别人，也一定要建立在自身安全的基础上。

可这个世界除了法律道德，还有情义。

而情义才是人类的立身所在。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法律来规避人的行为下限，道德来定义人的行为的上限。

那所有的我们得知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最美司机”，“感动人物”等等事迹都将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将会变得规矩，高效，但同时也会变得冷漠。

因为朋友，伙伴，亲人，爱人等等，这些词汇将变得毫无意义。

宁然冷漠的勾勾唇，“希望你能永远活在自己的思维里。”

张宇凡眼底微沉，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