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也就是刚说了这一句话,赵氏怎么就能得出是林家算计了温宴呢?为什么不是温宴不小心迷了路更合理呢?
赵氏作为亲祖母,说出这样有毁姑娘家声誉的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二太太实在是看不惯赵氏的蠢样,翘了翘嘴角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去看她。
李彦白微微地笑了笑说:
“外祖母,既然发生了这种事,而且也到了快开宴的时辰,不如我送您去花园吧,也顺便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当然愿意李彦白过去处理这件事情,对上赵氏这种完全不要脸面的泼皮货色,有时候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众老太太都由各自的丫头婆子们扶着手往花园里走去,看到老太太是由李彦白和纪越泽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心里也都是五味杂陈。
一个商户出身的老太太,能有今天这般的造化,也算是古今一奇谈了。
赵氏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她果然没有看错自己的这个孙女,从今天起,林家,庄亲王府,包括镇北侯府,甚至是梁皇后,都别想再和他们温家撇清关系。
以后,无论是权势,还是银子,温家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花园里的女眷们看到赵氏气势汹汹地出现,很快就又骚乱起来。
可随着李彦白和纪越泽扶着老太太出现,场面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彦白含笑受了众人的礼,然后扶着老太太让她在梅若彤身边坐了,他自己也在老太太另一侧坐下,然后才问二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太太忙起身回了话,又把月如叫过来将细节说了个清楚。
赵氏已经急不可待,温宴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已经得手了,于是便忽然大哭起来:
“这也太欺负人了,我的孙女好歹也是侯府的嫡长孙女,就这样被藏起来,名声毁了,这就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人群鸦雀无声,唯有赵氏的哭嚎声在春日明媚的阳光里显得愈发滑稽。
李彦白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赵氏哭闹,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
纪越泽神情冷漠,连半分的尴尬和难堪都没有。
就算外祖父镇北侯还在世的时候,因为母亲不被赵氏喜欢,他也没有享受过赵氏什么关爱,如今更是毫无感情可言。
能对温家的事情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