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跟着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深色。
诸位大人被甩在了身后。
没过多久,元宁就看见了太后。
看见元宁来了,太后笑了笑,“今天辛苦爱卿了,刚才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元爱卿放心,只要你保持今天的说法,哀家会一直护着你的。”
太后想要一个能够证明李轩是奉旨上位的证人,元宁就是最好的选择,在形势尚且不稳定之前,太后都会好好保护元宁。
元宁自然知道太后的意思,看向太后,“那就多谢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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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元宁睁开了眼睛,从船上爬了起来换了一身夜行衣,就前往暗卫所了。
暗卫所里灯光昏暗,元宁一路向前走去,终于,三个人出现在了元宁面前。
三人看见元宁,纷纷对元宁行礼。
元宁微微抬手,接着看向白崇,问道,“没事吧?”
白崇脸色有些苍白,闻言却还是笑了笑,“没事,就是在棺材里躺了一天,纵然是使用了龟息膏还是有些吃不消,但是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白深面无表情,言简意赅,“他皮糙的很,你不用担心。”
这话是对元宁说的,白崇眼睛一瞪,想说什么,被白深塞了一个馒头,“刚出来,吃点东西,少说话。”
白崇发泄似的咬着馒头,然后对元宁说,“元公子,您让我假死,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元宁坐了下来,“还记得你们主子一直在为帕森国的事情担忧吗,我想,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引诱帕森国出手,其实你们主子之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再添了一把火而已。”
白崇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白深低声道了句,“蠢。”
可惜白崇没听见。
元宁挑了挑眉,也没都说什么。
一旁的白启笑道,“元公子应该不止有这一个目的吧?除此之外,这样做还有两个作用。第一,元公子想要潜入后党打探情报,但是后党的人并不信任元公子,如今出了这一茬事,在他们看来,陛下都死了,元公子只能和他们站在一条船上了。”
“二来么,如今主子还在去西北的路上,那边人多眼杂,陛下在找靳老将军进京,动静不会小,万一被人发现主子的踪迹,那边又是边境,必定会惹出乱子,而如今,在众人看来,大雍的皇帝都已经换了一个人了,大家会将目光集中在李轩身上。“
元宁微微一笑。
白崇明了,笑着拍手,“原来如此,一箭三雕,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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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党的人自然是想要尽早上位的,但是如今这种情况他们却不得不等,等到魏珩的葬礼办完。
这期间元宁曾经见过孔希恩一次,对方状态有些不太好,元宁无意间听到了孔希恩与太后的谈话,对方似乎是知道了魏珩去世是出于太后之手,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孔希恩临出宫前看见了元宁,眼神颇为复杂,最后转身离开。
元宁抿了抿唇,她听说过,孔希恩身体不好,自小在庄子里养病,孔家请了大雍有名的大儒公孙先生去为孔希恩授课。
元宁后来也曾看过公孙先生的文章,那是一个十分尊崇君王的人。
一向认为为人臣子,应当唯君王君王马首是瞻。
元宁对这种看法其实是并不赞同的,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愚忠。
但是,想必孔希恩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虽然因为出身的原因,对于自家与皇帝对上,她不好说什么,但是遇到这种类似谋逆的事情想必还是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的。
等到魏珩葬礼办完,登基典礼也渐渐拉开了序幕。
京都一扫之前萧瑟的气氛,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登基典礼上,元宁站在人群前,静待着典礼的开始。
这段时间来,元宁变成了后党的红人,一路上官位水涨船高。
但随之而来的,元宁面对的非议也不少。
毕竟从古至今,墙头草总是不为人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