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魏珩是不会答应的,但元宁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高兴,没有由来的不高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此时,皇城内,御书房,魏珩咬着笔头,盯着桌子上的东西冥思苦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御书房外,一群老臣跪在地上,齐齐喊道,“望陛下以我雍朝大局为重,三思而行!”
白启瞧了眼瘫在椅子上的魏珩,魏珩的身子挡住了他摊在桌子上的那一张纸,白启看不见上面是什么东西,问道,“主子,外面那群人真的不用管管吗?”
魏珩头都不抬的道,“早朝时朕就说的很清楚了,要娶他们去娶,反正朕不娶,跪再久都没有用,你看那些真正的朝廷肱骨有一个为这件事情来的吗?这些人啊,一年到头,总要跪上一跪,不用去管他们,跪累了他们自己就会走了。”
“哦。”白启的眼角突然抽了抽,原因无他,谈话间,魏珩的身体移动了,他看见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嘴角抽了抽,还以为主子是在干什么呢,原来是在画元公子。
那纸上的元宁颇具神韵,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眉目间颇让人感觉到了一股酸味,像是在……吃醋?
白启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摇了摇头,元宁那么个冷心冷性的人,不可能会吃醋。
所以,这是魏珩想象中元宁吃醋的样子。
魏珩叹了一口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如今也只有用这种办法以慰寂寥了。”
白启觉得自己的嘴角可能是得了病,不然这抽搐怎么停不下来呢。
有时候他真的想说,主子,你戏真的是太多了!
魏珩看着纸上的元宁,突然笑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吃醋,可惜,我现在看不到。”
白启道,“主子,你是不是故意将这个事情透露给白深的?”
以白深那个二愣子的性格,只要元宁问,他很大概率都会说出来的。
魏珩挑了挑眉,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痕,“总要让我家阿宁有点危机感才好呀。”
魏珩笑了。
白启打了个哆嗦,心里开始同情白深,好端端的沦为了主子夫妻两人之间的工具人。
所以说,人到江湖混,总是要遭报应的。
白深之前在元府的所作所为魏珩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即刻爆发出来。
说起来,主子对元公子也是真的用心。
白深这种人,他要是铁了心的讨厌一个人,任你在他面前磨破了嘴皮子,不断地说对方好话,也是没有一点用的,只有让那个人自己去接触白深,白深才有可能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