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很后悔自己没把陈北伐的话放在心上,当即把头低了下去:“我是不是中蛊了?”
陈北伐从包里掏出酒精,用火把匕首烤了一边算作消毒,对张尧道:“你中蛊了,你这个必须现在马上处理,忍着点,会很痛。”
胖三爷眼疾手快,掏出一卷包扎布塞进张尧嘴里。
接着陈北伐固定好张尧的胳膊,两个一前一后拉住他不让他乱动。
陈北伐在那种蛊虫还没有蔓延到的地方划了深深的一道,张尧最忌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往外冒。
陈北伐在张尧大臂上绑了绷带,防止他失血过多。
三人盯着陈北伐划出的那道伤口,果然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有什么东西的触须从那道伤口里钻了出来,向外伸展着。
这种蛊看起来很像菟丝子,触角末端有着及其细小的吸盘。
陈北伐等那东西钻出来一定的长度之后,一把拉住它的触须,猛力向外一扯。
张尧顿时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整个人差点没痛晕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是从身体里活生生抽出了一条骨头一样,痛的难以忍受。
陈北伐用酒精在那东西身上浇了一遍,只听一阵“嘶嘶”声想起,那东西在地上不断挣扎扭曲,不一会就一动不动了。
张尧手上的伤口必须做消毒处理。胖三爷从包里掏出来止血消炎的药,洒在张尧的伤口上,接着解开了绑着他大臂的布条,恢复他的血液流通。
最后取下了塞嘴的包扎布,给他喝了一小瓶口服药。
张尧唇色苍白,对二人道:“陈大哥,胖大哥,多谢你们。”
胖三爷在他背上拍了拍:“得亏你是拿手抹了抹,你要是觉得挺香拿鼻子闻一闻或者是拿嘴亲一亲,你这条小命也基本就得交代在这儿了,我们俩可不会开颅手术。”
张尧已经对胖三爷式的冷笑话习以为常了,对着两人扯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思想觉悟很高的,为了科学事业献身也不是不行。”
陈北伐收拾好方才的用具,看了张尧一眼:“下次别看见什么都想摸,懂不懂好看的玫瑰都有刺,可爱的蘑菇都有毒。”
胖三爷一听就乐了:“行啊你陈老弟,跟着我在一起混久了,你看你这个幽默细胞明显增加了很多嘛!”
陈北伐没有理他,只是转头看了看张尧。这种简陋的条件治这种伤口其实是很危险的,西望不要出什么状况。
接着,他又将在墓穴里,尤其是西南的墓穴里的一些注意事项详细的讲给了张尧,张尧吃了一次教训当然得长点记性,把陈北伐说得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由于失血有点多,张尧脑子觉得昏昏沉沉的,陈北伐一看这样的状况也知道他是没有办法继续赶路了,于是三人就在原地休整,吃了一点压缩饼干补充体力。
张尧经过了方才的大风大浪,整个人都筋疲力竭,用背包垫着脖子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