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死后,腭骨闭合,肌肉萎缩僵直,即便刚死没多久的人,嘴巴都很难被外力所撬开,眼前这血尸已经死了上百年头,陈北伐用手去掰,一时间竟然掰不动它紧闭着的嘴巴。
“这……”
陈北伐显得有些无奈,他虽然可以用锁阴喉的办法直接让血尸强行将下巴下垂从而打开嘴巴,可血尸咽喉位置不同于额头,这地方尸水流转,一个不小心便会让尸水溅射而出,陈北伐见此情形不禁有些犹豫。
眼下若是想凭借外力将这血尸的嘴巴撬开,那就必须要借助折叠铲匕之力,陈北伐心念至此将铲匕从腰间解了下来,他在血尸的嘴巴附近试了试,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的嘴巴毕竟和棺椁上的盖子不同,折叠铲匕虽然妙用无穷,但用来撬僵尸的嘴巴还是有些为难它了。
思来想去,陈北伐一咬牙一跺脚,最终还是决定用摸金校尉祖传的手艺锁阴喉试试。
可这锁阴喉毕竟有让尸水飞溅的隐患在,陈北伐脑海当中灵光一闪,他随即将自己穿在内部的衬衣脱了下来。
眼下血尸所保持的姿势是僵直而立,这个姿势让陈北伐无从发力,他犹豫再三最终立在了血尸面前自言自语道。
“眼下我这也是承人之命,您老就多担待这点吧!”
陈北伐说完此语,随后向着那血尸身后方向横出一步,他戴着鹿皮手套的双手托住血尸头颅,随即左腿发力蹬在了血尸脚踝处的铁鞋上,血尸站立不稳,在陈北伐的托举下缓缓仰面倒下。
见此情形,陈北伐等那血尸完全倒在了地上后赶忙用衬衣将其脖颈至胸膛的位置尽数用衬衣盖住。
随即陈北伐右手陡然变化为爪状扣在了它咽喉之上。
锁阴喉,爪锁阴祟。
摸金校尉的绝技自然是马到功成,那血尸被锁住咽喉,几乎下一秒便将闭合的嘴巴张了开。
陈北伐见此情形心中一喜,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便见那血尸张开的嘴巴中猛地溢出了大量尸水。
尸水黄黑相间,浓稠异常,还伴随着腥气与恶臭。
陈北伐赶忙向后退了数步,他眉头一皱紧紧盯住眼前血尸。
那从血尸口中漾出的尸水几乎眨眼之间便已浸透了陈北伐的衬衣,也就在此时,血尸口中的尸水才算有些消退。
陈北伐趁此机会屏住呼吸灵巧的翻转身体来到了血尸身边,他单手飞快呈双指并起探入血尸口中,等再将双手提起得时候,其中已经夹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无暇他顾,他径直绕过散发着恶臭的血尸向着秦安预留出的盗洞飞快跑去,不多时已经见到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
此时正值艳阳高照之时,约莫刚刚下午一两点钟,陈北伐行进至盗洞出口处。
此处被秦安以一层薄薄的土层封闭,些许日光隐约还能从外界透出,想来那血尸便是因为惧怕日光的缘故才被困在了盗洞之中无法脱身。
陈北伐行至此地,他一脚将薄薄的土层踹破,直到此时,沐浴在阳光之下,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秦安从哪找了只血尸……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这血尸的口中含了一颗珠子?”
心念至此,陈北伐眉头一皱,他借着阳光观察起手中的珠子来,这一看之下,陈北伐立时一愣。
手中的珠子在日光的映照下愈发透亮,仔细翻转了许久,陈北伐只觉心中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