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紧紧盯住刘烨，就像是老人欣慰的看着已经长大的后人一样，看着刘烨，他知道的，刘烨已经真正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最起码从气质上，刘烨已经与业火完美的融合了，但是并不是业火暴戾的一面，而是，自信和所向披靡的气质，刘烨继承了业火的这种完美的品质。

至臻缓缓的开口道：“进步了啊，感受到了力量没有？吸收了土元素之后，怕是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知了吧。”

刘烨站起身来，舒缓了一下浑身的筋骨，搓了搓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松弛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与上半身的联系，也就是脊柱，回答道：“我在想，至臻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他并没有回答至臻的问题，而是对至臻做出了提问，他想知道自己离真正的高手还有多远的距离。

至臻看着表情认真的刘烨，笑道：“呵呵，别问，你现在还没资格问这个，先往这个大陆的顶端走去吧，这是现在最小的目标了。”

“所以说，你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咯？”刘烨敏锐的抓住了话题的重要的点。

至臻看着刘烨，摇了摇头，发出令人不快的呼吸声：“嘶，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愚蠢呢？你现在对我不需要抱有怀疑的态度，仅仅需要学习和”

至臻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显然，是要让刘烨接话。

“尊重？”刘烨也是心领神会的接出了这两个字。

至臻摇了摇头道：“不对，是，恐惧！”

刘烨眼神突然瞪大，他从至臻的这句话的口中，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至臻看向洞顶，但又似乎是看向湖面的世界，其实，刘烨知道，至臻是在往更远的地方看去，那个让刘烨应该恐惧的地方。

至臻再次开口了：“你知道为什么刚刚生出来的牛犊，连老虎都敢去招惹吗？哦，对了，是不是还有一句俗语，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那你知道为什么出声牛犊不怕虎吗？”

他看向刘烨，想让刘烨自己回答，刘烨不想做出反应，刘烨也呆呆的看着至臻，但是心里已经起了无数的提防的心思。

看着刘烨不回答的样子，至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于刘烨的反应有些不满意，便是再次自己回答道：“是因为没有认知，更深层次的来说，是因为没有恐惧！刚刚诞生于这个世界的牛犊，并没有对这个世界产生足够的认知，它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是致命的，什么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