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庚旬顿了顿,又继续——
“为这万世人族留下一条属于他们的选择罢了!除吾人族,外人之众,又能算是何物?”
激情澎湃的陈词,震动终葵木的耳膜,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堵住了,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三皇五帝时期竟是这样一番模样!轮番制,凶兽、祖兽,轮番为王,原来如此!回头盯着身后模糊的四道身影,神色异常起来。
盘庚旬则是冷声,“万世人族,怎会因为几只虫鱼而发生任何的变故?胆敢阻拦我人族的脚步,无论何人,必除之!”
泛红的眼神倒映在星空之下,孤寂的背影下,沉稳的眉眼仿佛看穿星辰般悠远且深长。身后的终葵木神色异常,神色异常的脸,在其瞬间跪倒在地,“王上!”
身后数道模糊的身影也行礼拜道,“见过帝星!“
盘庚旬叹息,“见吾,你等可不必行礼!祖兽、凶兽,你等加入其中,恐是有损其上古约定了啊!”
几人叹息,“帝星,若是吾等不加入的话。此战,又怎可胜?”
盘庚旬,“吾若亡,天下有岂会是如今的天下?吾若不亡,天下依旧是这般的天下!为天下,当可行己之力。不过区区数万人,又如何不能与之为战?可这数万年来所定下的规矩,尔等可有牢牢记住?“
终葵木顿色,“王上,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盘庚旬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眉眼之中尽显其霸王色,周围气息顺应着盘庚旬的气势升了起来,草木皆无一色。
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吾说过,天下的天下,当由吾守护。现在是,将来也是,不论结果如何。”
终葵木不敢言语。
片刻后,本来无色的草木瞬间充满着生机。依旧跪在地上的终葵木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盘庚旬,回头审视身后的几道身影。
愣是犹豫了许久,且开口,“诸位,如何选择?”
几道身影摇头,“天下的天下是他的,吾等,确实不应该参与!”
终葵木,“若现在在你等眼前的不是我,是寅午的话,你们会作何选择?”
一如既往的冷,谁也没有多说什么。终葵木叹息,“也许,在你们眼里,我只是那个除了他之外的人罢了!而你们为什选择我,多是因为现如今的他选择罢了。当然,这些我又何尝不知?不过,眼前的寅午,已经威胁到整个商王朝的直接统治。若是我等再坐以待毙的话,其结果可想而知?“
语罢后的终葵木审视着几道身影,不远处的几道身影则是略微沉吟,“天下终究是人族的天下,吾等……无所力及!“
终葵木低眉,却也不再多言语。
直到一个身影的出现,终葵木惊叹,“盘庚穗!“
对方低笑,“没想到,帝王家的隐匿术竟如此强大呀!这么长时间,你们竟没发现分毫!是我太厉害了,还是你们不想揭穿我呀?“
终葵木低眉,“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不知道身为公主的你?……”
盘庚穗,“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就只是呀。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想插句话。”
终葵木有些冷静的脸盯着盘庚穗,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在盘庚穗身上,有些不可思议,“不知公主想告诉在下何事?“
盘庚穗,“只是提醒有些人,不该去的地方,最好别去,不该做的事情,最好不做!否则,后果自己承担吧!“
说完,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终葵木眉山皱得更深,眼神之中的飘忽不定也不难看出!许久后,长叹一口气,“既是如此,我又何必执着?”
在此漆黑的夜晚下,山下的大军正在集结,成队的大军朝远处峥嵘而出。为首的人被身上的盔甲所覆盖,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前方,一股无形的战意升了起来。
不远处,伴随着一声兽鸣声,一张犀利的脸出现在月色下。
浩浩荡荡的两支队伍有了停下的意思。
天空在双方战意的凝聚下,显得昏红可怕。强大的战意压迫着周围的一切,众人厚重的盔甲也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伴随着盘庚旬的身影升起,压迫力直接凝实,仿若太阳一般正暂放出赤黄色的光芒。伴随而起的,则是一个凝实的大阵。
赤黑色的大阵围绕在那赤红色的太阳周围,一副仿若静止般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耀眼且美丽的画面,愣是让那一个个铁战士忘记了战争的本意。
“将士何在?”
两道蹦碎山河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山河晃动,那树木也在其顷刻间倒地。
只听到数道“嗖嗖”而上的声音,随后,兵器的交错声不觉于耳朵。战兽的咆哮声,战士的洒血声相继而起。
天空之中,飘落着血液的弧度。
整个厮杀的场面在那密林与月色的遮掩下,显得不那么显而易见。只见那一阵阵强有力的波动,将各式各样的山削得更为平坦。
滚动的烟尘掺杂着土木的清香,充斥在耳鼻之中。
此刻围绕在盘庚旬身边的寅午神色异常冷峻,横眉盯着巨剑前的盘庚旬,眼神闪烁不止。身边所围绕的黑金色大阵正释放着强大的力量,残缺不全的身体给人一种强大到毁灭的感觉。
见寅午如此,盘庚旬叹息,“寅午,当真要如此吗?”
寅午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