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
安琪忍不住轻呼出声。虽然a每次来都戴着面具,她无法看清他的正脸,然而那双多情的眼睛却在此刻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找我吗?”
亚伦双手环抱在胸钱,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依旧勾着抹吊儿郎当的微笑。
眼看着安琪嘴巴翳动了几下,想要继续说点什么。
亚伦在她开口之前便打断了她,“安琪,我们这样站着聊天也太累了,不如去里面的房间,,我们慢慢聊吧。”
聊的这个字眼还被他特意加重了几分,不知情的人很容易遐想连篇。
店员似乎对这一幕感到十分惊讶。
所以他们老板和安琪是认识的?而且交情还不错的样子,他隐隐嗅出了八卦的味道。
安琪听着不太舒服,但显然已经适应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她环顾了一圈周围,这走动的人还挺多的,确实不是适合聊天的地方,所以她嗯了一声,没什么顾虑地跟他进去了。
经过一排排数不清的酒柜,拐过一个连通着地下的楼梯,她们下到了这的地下酒窖。
面光线昏暗,黄色的灯光穿过安放在架子上的玻璃酒瓶,数百桶码得比她还高的酒整齐的安放着。
这一路走过去,安琪都在听着亚伦对这酒的介绍,禁不住咂舌。
明明每个酒桶都一模一样,安琪根本没看出什么差别,然而亚伦却对这每一桶葡萄酒的称,产年份,产地区都了如指掌。
“这一排是89年产自波尔多庄园的窖藏级别的葡萄酒……”
长廊的尽头有一张雕花木桌,亚伦很绅士地帮她把椅子拉开,示意她入座。
安琪被他反常的举动震惊到了,愣了好一会儿。现在的他似乎很难跟印象中那个身穿黑斗篷,下手凶狠的a联系在一起。
“需要试试我这的葡萄酒吗?”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后,笑着说,“谢谢,我的不太适合喝酒。”
亚伦点点头,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后,转头对她说,“可惜了。”
语气的惋惜太过于浓郁,以至于安琪心还真的出了几分可惜。
距离上次见面只过了小半个月,亚伦潜入她家,告诉她要小心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时间相隔不算久,然而这一次的面却让安琪陡然觉得他有点陌。
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要危险,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对她并没有恶意。
她心的疑团太多,有一种无从问起的感觉。
亚伦看穿了她的欲言又止,首先开了口,“我是a,同时也是亚伦,安琪,我这样说你懂吗?”
安琪没想到他那么直接,既然这样,她也不妨再开门见山一点,“所以你是用亚伦这个身份在执行任务吗?”
亚伦右手的指尖摩挲着下巴,沉思了几秒后,垂眸对她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安琪没太多的意外,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个小角色,单论在被她发现后,还能回去交差,把幕后敌人糊弄过去,让自己安然无恙的本领,就知道这人的手腕和身份一定不简单。
她没打算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亚伦能这样跟她透露,可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所以她话锋一转,“其实我是想来问问你,在集市中央,靠近喷泉的那个空置的店铺可以租给我吗?”
“当然。”亚伦捏着红酒酒杯,抿了一口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安琪被他的爽快又吓得愣住了几秒。
她定了定神,继续着谈判,“价钱是多少?是一年起租吗?”
安琪了解过这边商店的行情,租期一般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亚伦用指节轻扣了一下桌面,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响声,“20个金币一年,怎么样?”
听他的语气,似乎觉得高的话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开的价太出乎安琪所料,以她之前掌握的情况来说,比这间店小,位置更差的都要比这标价贵上两倍。
很明显他是故意对她压低价格的,她不明白亚伦为什么这么做。
“自从我把玉兰花卖了,我就有钱了,你不用担心价格的问题,我给得起的。”
使节成功采摘玉兰花的事情他早有耳闻,然而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亚伦摇摇头,“我觉得这个价钱挺公道的。”
安琪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即使她真的喜欢也不能接受这种没来由的馈赠,“这个价格太低了,我在无法安心的接受,虽然我很喜欢这间店,但我还是再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