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想听你亲口承认。我的父母，到底是不是你杀得？”

妖族们听到松十四话后，瞬间全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真不知道，妖王和松十四之间还有这一段深仇大恨。

妖王没有让松十四等太久，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当年的“罪行”：

“没错！就是我杀的。所以我才说，只有你有资格杀我。以血还血，这很公平。”

松十四得到答复后，依旧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继续追问起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父母当初得罪了你，还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事？”

妖王听到松十四的话后，再一次笑了起来。可是这次，笑得有些不同寻常。在笑声里，蕴含着悲悯、遗憾和释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还真是个，傻丫头！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想知道！师尊，麻烦您告诉我。”松十四倔强的说道，眼神里却带着祈求。

妖王看着松十四如此神情，知道松十四其实心软了。如果他能编出一个说得过去的谎言，把当初杀掉松十四父母的事情变成“正义”的事，或许松十四会放弃心中的仇恨。

柳邪也想到了这些，他赶在妖王开口之前，抢声提醒松十四。

“十四，不要跟灵王说那么多。如今，只有他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万一他随意编个谎言来骗你，你根本没办法验证。”

松十四却没有听柳邪的劝说，而是继续看着妖王豹十，等待对方的回答。

有那么一瞬，妖王豹十确实这么想过！可是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扫出去。

身为一个妖王，豹十的尊严让他无法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来苟且。与此同时，妖王豹十也觉得自己确实到了要还债的时候。

“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你父亲、还有你母亲，当初都是妖族中的楷模。你的父亲豹五，四百年前就已经是二品灵帝，算是我的兄长。你的母亲松雪，当时也是差一步就到灵帝。而我，是他们手下一个不起眼的五品灵将。”

妖王说起当年时，眼睛里也满是追忆的神情。可下一刻，他的眼神就变得突然狠厉起来。

“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个五品灵将，一做就是三百年！三百年，我的修为没有一丝精进。三百年，我看尽了其他同族们的冷眼！”

松十四还真没想到，妖王豹十还有这样的经历。任哪个妖族三百年没有修为增长、遭尽白眼，恐怕也会对那些轻视他的同族，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也包括我的父亲和母亲吗？”松十四小声地问道，她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可是妖王接下来的话，直接否定了松十四的猜测。

“不！我的兄长，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和你的母亲一直对我很好。那三百年里，如果说有谁让我还有一丝安慰的话，那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了。他们为了帮我晋升修为，甚至花费很大的代价，从人族修士那里换来一份残缺药典。药典上的仙药，可以助我晋升。”

松十四听到这里更不明白了。照这么看来，她的父母应该对妖王豹十有恩才对，可豹十为什么又要反过来杀掉她的父母呢？

她忍住没有提出这个疑问，因为妖王的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