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符不以为意:“咱们生意,一半在江淮。几日的功夫,丢了三处分舵,其中还有像金陵这样的大码头,为父若是心里不急,那便是漕帮的败家子儿了。”
雨声小声嘀咕:“可我也没看出干爹您急在何处。”
宋伯符向几步外的一条矮凳努努嘴,示意雨声过去坐下。雨声一把拽过矮凳坐在宋伯符身边,道:“干爹,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宋伯符拈起酒杯,向窗外指了指:“北漕杀到楚州的时候,苏苏远扬是向总舵派人求过援的。”
雨声点头道:“女儿知道。”
宋伯符道:“当时我派出的人手,是不是有点少?”见雨声不作声,宋伯符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北漕大举压境,我只派了几十人去援救,而且派的还不是精锐。你一定认为干爹大意轻敌,是吧?”
雨声道:“干爹的部署,必有深意。”
宋伯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面露苦涩之色:“深意嘛,倒是有一些,只是与你心中所想,只怕不太一样。”
雨声不解地望着宋伯符。
宋伯符道:“北漕刚放出要南下的风声,咱们在洛阳的人手就开始活动了,打探北漕有什么底气突然南下。之前南北两漕,基本是势均力敌。孙趋庭突然放出豪言壮语,要么是失心疯了,要么就是突然得了强援。”
雨声道:“根据女儿与他们这几次的接触看,必然是北漕得了强援,而且,十有八九是哪一镇的藩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