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游鸿明重重地点了头,路非立刻端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一饮而尽,眉目间颇为纠结。游鸿明见状,不由慢悠悠的为其续了杯,低声说道:“这样的机会,却是难得。表弟身份与我这般出身之人不同,我是没机会了,就看表弟有无兴趣,毕竟那时公子,可是身有婚约的。”
“可是”
路非的话并未说完,只是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华蓥的方向。
“没有可是,”游鸿明一把按住了路非又要端起酒杯的手,看着华蓥低声说道:“我知晓你对华蓥姑娘一见钟情,但是再如何,华蓥姑娘的身份,也做不得你正妻。便不说这个,你瞧瞧今日初次见人,那华蓥姑娘选中的可是定国公府的公子。虽然你方才也说十六公子神秘,但是能与时屹往来,且出入清欢楼都只当是寻常,怕是来头也是不小。表弟你想想,华蓥姑娘那里,你可有半点机会?”
游鸿明的话,听得路非更是一阵难受。虽然知晓有理,却也是难以接受,跟何况,谁说的便没有机会了?轻轻地挣脱了游鸿明按住的手,端起酒杯又是一阵猛喝。将其咽下了,才看着游鸿明恨声问道:“你哪里知晓,我与华蓥姑娘早有渊源。前年在姑苏,我便与华蓥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至此,便念念不忘一直到今日才与其重逢。表哥你怎能说,我与她并无机会?”
“那她可有认出你来?”想着这些年,路非一直派人前往姑苏,原是为了此事。只是到底是生意人,只看路非满心满眼眷恋,与方才华蓥姑娘看过来时并无任何异样的目光,游鸿明勾唇一笑:“你念念不忘,她却对你与我等并无半分区别。表弟,该醒醒了!”
此话一出,叫路非面色瞬间转为苍白,只是想到清欢楼的规矩,路非似是抓住了些什么:“清羽姑娘向来如此,每一个姑娘出阁之时,都是寻了身份地位最高,才学最为出众的公子与其相见。今日时屹来了,他自然是不二之选,虽然我不知晓华蓥姑娘因何流落至此,但是却也是明白今日选择说明不了什么,端看她明日,会择谁相见。只要她肯见我,回想起当年之事,她身边便再无旁人了。”
“那我们明日再来!”游鸿明唇畔一抹得意的笑,看着路非的目光带着些怜悯,又有些妒忌:“不过此事也要快些说与姨夫知晓,表弟也知晓,这位公主,看中的可是时公子呢!”
路非闻言倒也点了头,低声说道:“是该叫父亲知道,只是我看那公主不是好与之人,也不知华蓥姑娘往后能不能应付得来!”
听闻此语,游鸿明不由叹了口气,虽然心中也笑路非自作多情,倒也不想再刺激于他。毕竟他还是拎得清孰轻孰重的,至于白日梦嘛,倒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