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临波笑着说道:“夫人啊,咱们爷考虑不周,您尽管责骂他!”说着便满眼傲娇的瞥了一眼时屹,见一向情绪并不外露的时屹竟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临波心内不由一惊。只是惊诧过后,想到自己的称呼,便明白了时屹心间的受用。
想到时屹平时冷冷清清的性子,临波心间更是大乐。见时屹并未动怒,临波便也越加放肆:“夫人,也不知您允诺了些什么,这些日子也总是突然笑一笑,倒把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骇住了。现在想来,也只有您才能叫咱们爷反复无常了!”
从听到临波的称呼之时,三娘的心瞬间一惊!夫人吗?这个称呼于三娘而言却是格外的陌生。不论前世今生,三娘都不曾被叫做过夫人,此刻乍然一听,却叫三娘恍惚了。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是时屹及时觉察到了三娘的情绪,临波对她的称谓,照理来说三娘应是越加羞涩,或是坦然受之,但是此刻三娘明显恍惚的眼神,却叫时屹心内突然窜上了一阵不安之感。就像当初的梦境一般,明明近若咫尺,却也隔着千山万水。
看着临波笑嘻嘻的模样,时屹终是冷声说道:“既然备好了便准备出发吧!”时屹明显转冷的语气,听得临波一愣。临波习惯察言观色,是以能铺捉到时屹欣喜,那么此刻又是因何突然,态度急转而下呢?
只是不论如何,临波却也不敢在多说话,只默默的开始做着自己的事。看着三娘恍惚的眼神,时屹掩下心间不安,温声问道:“怎么了?临波性子不坏,就是活泼的过了些,阿祝莫要放在心上!”
听着时屹的声音,三娘瞬间回神。摇着头轻轻一笑,三娘终是低声说道:“其实并非临波的过错,只是我自己想岔了。”时屹认真的看着三娘,见她眸色清明,知她果然不愿主动与自己说方才因何晃神,当然时屹也不曾发问。
只要能确定三娘并未陷进不好的情绪里,时屹的心才轻轻一送。时屹的不安,三娘多多少少也觉察了一些,只是有些话,三娘真的不知该如何去说。尤其是怀疑此刻是否真实这样的话,哪里是能说出来的呢?
看看临波赶过来的马车,三娘却是转身往后走了几步,走到了蘭花身边之后,低声说道:“蘭花姐姐放心吧,你先回去,时屹他会送我回来的。”蘭花自然是坚决不肯的,坚定地回答道:“姑娘,并非我不放心,只是闲言碎语咱们能不沾染便不沾染。”
三娘独身一人与带着贴身侍婢赴时屹之约,在旁人眼中,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尽管蘭花是三娘贴身伺候着的。蘭花的坚持,倒叫三娘有些讶异。长久以来,蘭花都是柔顺而贴心的,只要是三娘的吩咐,她都会尽力去完成。
而今日的反常,却也是因为三娘与蘭花之间出现了分歧。在此次约会的认知上,二人着重的点不一样,以至于一时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