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一句赏赐,大皇子就活泛起来了,看定淳黑着脸坐在位置上,再一环视就道:“现在朝臣们都有家眷了,看着真是其乐融融啊。”
他这话一出口,容兕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这个话应该是皇上该说的才对吧?
果然,宣帝的脸一拉,但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云徵端起茶盏呷了小口,趁机说道:“看吧,一个个都是猪脑子,不堪大用。”
容兕不动声色的推了他一下,这位置距离宣帝也太近了,说这话也不怕被听见。
大皇子完全没主意宣帝的脸色,反倒看着云徵说道:“往日中秋,虽说也是在长安的各位王爷赴宴,可是到底也有其他王爷送来礼物,今年倒好,连镇南王府都没有动静,看来武王清除异己的本事不小。”
这话都敢说?
人群里的上官鸢睁大了眼睛,其他夫人也一个个诧异的看着大皇子,大皇子妃心里一紧呼吸一滞,脸色惊恐的看向云徵。
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为何要说出来呢?
容兕瞄瞄云徵,见他笑盈盈的端着茶盏,无人敢附和大皇子,大皇子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环视一看,丞相和六部尚书都神色肃然,大理寺卿和长安衙大官皆神色冷漠,上官大人也默不作声,其他大臣更是噤若寒蝉,就连定淳都脸色莫测。
满殿,只有他一个人得意洋洋,与所有人格格不入。
看着笑盈盈的云徵,大皇子的手心开始冒汗了,云景抱着奶葫芦奇怪的看着所有人,最后眼巴巴的看着云徵,不明所以的用小脚丫子蹬了蹬云徵,结果鞋子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