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他们,所以敢放权敢离开敢让自己退出。
他们亦信任他,所以愿意帮他急流勇退,愿意让他抱拳云家忠义名声。
步遂臣和李兴怀几人接到圣旨的第二天云徵就收拾东西走人了,宣帝迫不及待的让人摘了‘武王府’的牌子,只是宅子是云家老宅,他没办法收回,管家他们继续住再府里,就连小白都留下了。
云徵赶着马车,容兕坐在车辕上,云暖和云景待在车里抱着小白狮和兔子玩耍,一家四口走出百里,就有人拦住了从长安跟来的人,行到岔口,又多了七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朝着几个方向驶走,让人无从追寻。
蔡柏达他们的投诚,让定淳明白了一个道理,大皇子不过是虚名,自己才是真的有实权,为此十月初,定淳就以文墨案告发大皇子。
至此,许多人才明白过来,云徵这一招,是要让皇子们自相残杀。
可是知道了也没办法,欲望已经被勾起,又有丞相和六部尚书的推波助澜,所以不管太后如何训斥,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两位最为年长的皇子,都开始了争斗,连带着其他皇子也开始站队分党,各为其主。
臣为君主,太后明白大势已去,可惜罪魁祸首云徵已经离开长安不知所踪,她也别无他法。
长安的争斗愈演愈烈,堪堪一个月,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是兄弟相见分外眼红的局面了,宣帝为此心火燥热,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初雪落下的时候,李兴怀送了消息回来:滇南土地,尽归康庄,镇南王有钱了。
蔡柏达瞧过之后就被纸条烧了,叫来手下的小吏:“冬月将至,各地军粮可征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