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离开,玉西泽阴着脸过来,云宣吓得立马就跑过去蔡柏达跟前站着,蔡柏达乐呵呵的揉揉他的头,站起来也走过去。
“那张单子上的污言秽语,是谁写的?”
玉西泽压着火气,明显在暴怒的边缘了。
云昭低着头:“我从话本子上抄下来的。”
“那是谁出主意写的?”
“也是我。”
“我先提的。”玉知楚也不怂:“余夫人拿表姐的婚事做文章,我们就以牙还牙了。”
蔡柏达忍不住笑了:“还以牙还牙。”
玉西泽黑了脸,却没动手:“云昭,可还记得我告诉你,你爹爹先前数次推掉兵权,在你小时候,带着你娘亲和你姐弟俩几次离开长安是为什么?”
“记得,武王府爵位太高,我爹爹又得罪了很多人,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即便皇上对我爹爹万分信任,武王府也要自己坚持底线,绝对不仗势欺人被人抓住把柄。”云昭娓娓道来:“可是不仗势欺人,不代表事事都忍让啊,我姐都被余夫人挑衅多少次了,不治治她,她真以为没人敢收拾她了。”
玉西泽看着他:“可你的法子呢?你们的笔迹,学堂的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算计人还暴露了,先生的打并不过分。”
“哦。”他又把头低下了。
“此事先生不会往外说,只要步府不从笔迹追究,也是可以淡下去的。”他依旧板着脸:“但若是步府追究了笔迹,届时劳烦的又是你娘亲。”
云昭彻底不吭声了,蔡柏达这才笑着打圆场:“一群孩子,招数幼稚,你们但凡花点钱,在街边找个写信的先生帮忙写也好啊,怎么就蠢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