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说,等他过了殿试,我们就定亲的。”云景大声哭了出来:“娘亲,我好怕,我看着那把刀捅向他的,可我拦不住。”
她嚎啕,靠在容兕怀里满是无助。
嬷嬷们听见她哭赶紧进来,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容兕抱着她,安静的听着她发泄哭诉,云景长这么大,还从未这般绝望悲痛过。
蔺慕兰是她的情窦初开,也是她小女儿家心思的承载,她怕失去,一如自己当初,害怕失去云徵一般。
她哭了许久,哭声渐渐嘶哑,深夜才倚在容兕怀里睡着,脸上泪渍未干,下巴还挂着泪珠。
为了不惊扰她,嬷嬷把枕头被褥都抱过来,移开小桌子,让她就在小榻上睡,容兕默不作声的陪着她,往外一看,院子里静悄悄的站着一个人。
容兕轻手轻脚的出去,云徵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才过来,他低声问:“睡了?”
“哭累了,睡了。”容兕摸到他的手:“站了多久?手都凉了。”
“没一会儿。”云徵放轻脚步进屋,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轻轻拨开云景脸上的头发,看着她十分心疼:“那两个刺客是死士,用遍了酷刑都没张口,那个小厮张口了,有人答应为他还清赌债,让他今日到考场前大闹,而且还会给他一笔钱,让人离开蔺府。”
容兕忙问:“那查到是谁了吗?”
云徵沉脸:“一个考生,姓柳,大理寺去客栈拿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个小厮在去看尸体的时候,被尸体上藏着的毒针扎破了手,针上有毒,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