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因他的话心里轻轻一颤,靠在他肩上极小声:“好。”
得了她的应允,蔡柏达将她抱起,径直走过去放在红帐里,俯身看着她,昭德竟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无措,一时间多了几分不安。
“我若是粗鲁了,还望公主恕罪。”
他低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还未等昭德吃透这句话的意思就俯身下来。
他早已经告知蔡夫人自己不舍得让昭德再受生子之痛,所以行事中万分小心注意,唯恐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吃苦,十月怀胎不易,一朝分娩更加不易,容兕和上官鸢产子时,谁不是差点把命都搭上去,冷静如云徵玉西泽那般的人,也能在房外吓到崩溃,他可不愿让昭德那样来吓唬自己。
他的婚事成了,反倒是云徵喝的大醉,醉了还不愿意坐马车,执意要走着回去,容兕便陪他走着回去。
夜里街上几乎无人,云徵步子有些不稳,却也能自己走,容兕扶着他,小心的看着路不让他摔倒。
“这条街,走了多少年了。”他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思路勉强清晰:“今日走,才觉得轻松肆意。”
他绊了一下,容兕赶紧停了停,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让他稳当一些:“心里积压的阴郁,可清了?”
“清了。”他停住步子把住容兕的肩,笑盈盈的眼中泛光:“我觉得自己做完了人生一半的事。”
容兕疑惑的笑了笑:“那另一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