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于跑过去,在领子里半露半藏的些许痕迹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到了大哑小哑跟前,她神色极为不自然:“告诉你家军侯,我不会负责的。”
大哑小哑错愕,未及询问她就跑了,像极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渣,方宝和他们狐疑对视之后立马拿着包袱去追。
李兴怀醒的时候太阳刚照在他脸上,他抬手遮了遮坐起来,揉了揉脸看向身边,除了衣服上的一抹刺眼红,身边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想起她的青涩拘束,李兴怀笑了笑。
没在河边寻到孟令于,他猜测怕是胆小害羞悄悄溜了,想起他们今日就要离开,他立刻赶回大营,可是刚进辕门,等着他的大哑就比划着说孟令于他们已经出发了,顺带把孟令于的话也告诉他。
已经走了!
李兴怀拉了一匹马转身就去追,一路马蹄飞扬到了与滇南相望的山头,却也只能远远看见最后一辆马车驶进滇南的地界。
镇南王必反,她这一去犹如羊入虎口,偏又谁都拦不住。
握住脖子上的玉佛,李兴怀懊恼不甘却又无奈,遇上这么个执拗性子,还真是只能由着她去了。
他给云徵去信,说孟令于已经进入滇南地界,就在飞鸽传书三日后,镇南王斩杀朝廷派驻在滇南的八位官员大将,将尸首悬挂于城门,列兵滇南门户。
十月下旬,镇南王投靠蛮夷,起兵反了的消息送达长安。
云徵拿着李兴怀的飞鸽传书坐在书桌上细细的盯着书房里悬挂的地图:“死胖子,还真是投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