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秦瑶只待时机成熟,在余下的时日一举突破至聚气二层,以备明年的宗门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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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说这云山宗的宗主已经数年未现身于宗门上下,少有人知晓其去处。然则于今日竟且归来,已入东殿。
东殿里,皆属云山宗的内门长老,看去十二三人,面面相坐,对而不语,静待宗主现身。
倏间,一丝清风从殿外徐来,众人未缓神,但见上座早已出现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年约四十几余,面无神色,浓眉入鬓,神采奕奕,竟难以使人相信,这样年轻的一人,居然会是这硕大的云山宗的宗主。
众长老齐刷刷把目光聚集上座,纷纷起身,微微俯腰行礼,异口同声道:“宗主。”
莫道子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坐下,又见最前一席缺有一人,淡淡问道:“关长老为何没来?”
然而过去良久,下面仍是一片寂静,无人回答,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口。
“姜长老,你可知晓为何关山子为何没来?”莫道子似觉有什么不好之事,目子看向姜之行,微一皱眉,问道。
姜之行顿了几息,似乎不愿回答,但最终还是说道:“回宗主,关长老在半年前不知为何元神受创,精气虚弱,修为大落,已经卧床不起半年之久了。现在仅靠药阁的许老炼制的丹药方才护住心神,守住性命。”
听完莫道子眉头更深一皱,心中飞快思酌,随即轻的挥袖:“今日散议。”声还没落下人已经乘风离殿,看向上座,早已不见人影。
仅是一个瞬息,莫道子便出现在西阁里,可见其修为是何等强大。
一处清静且弥漫着浓浓药草味的阁楼里,一道虚弱的呼吸声续续断断,好似下一秒就要截然止息。
木床之上,正是卧床半年之久的关山子,与数年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但见此刻的关山子面色煞白,鬓发微乱,轻合老眼,脸上的皱纹已经隐去他的生息,呼吸有一下没一下,与行将就木之人并无大异。
莫道子看着床榻上的关山子,整个人也不由一怔,心中徒然怅惘,在他的印象中,关山子可是硕为健朗,眼神矍铄,更谓老当益壮,神采丝毫不输于年轻人,可眼前的关山子却已截然不同了。
若是以前的关山子见着了自己,恐怕早就轻声而笑叫道声“宗主,”可如今,自己来了许久,关山子却一直不晓,真是可悲可叹,悲于关山子成了如今这样,叹亦何尝不是。
只是当下关山子为何会变成这样呢,莫道子徒然犯愁困惑。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