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华昭的脸庞上，他的目光深处有些华昭看不懂的深沉。

如果说华昭会选择放手，可他却从不开玩笑。

以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直到今日，看到华昭的眼泪，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华昭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中，无法分开。

他说的都是实话，华昭如何选择，那她的自由，可对于他来说，他永远不会让华昭离开他，永远！

“你刚才跟刘大哥都说了些什么？”华昭不经意的询问道，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他跟刘胜一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背着她密谋些什么？

宋黎顺其自然的牵起华昭的手，放在手中反复的摩挲着，嗯，手感不错。

华昭的手小小的，皮肤细腻，宛若无骨，手感极好，不同于他的手，多年来练功，早已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我打算将东厂的人安插进雁北军。”

宋黎状似无意的开口道，华昭却是整个人都石化了，她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灵动的双眸中布满了惊诧。

“你开玩笑的吧？”

宋黎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可东厂的人毕竟……，”华昭差点脱口而出道，最后在宋黎的目光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原本还担心，东厂的人平日里行事那么高调，京都不少人都见过，若是被慕容锋知道了，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转念一想，他可是宋黎啊，曾经以一己之力，建立了诺大的东厂，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宋黎啊，她做不到，可并不代表他也不行啊！

“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宋黎轻笑一声，他看着华昭的小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颇为有趣，眸中笑意渐浓。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呢！

华昭一拍大腿，当即便开口道：“我决定了，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条件的支持你，不管未来面临的是什么，我们夫妻一起承担便是！”

华昭脸上倏然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宋黎。

宋黎怔怔得望着华昭，他虽然想过，华昭可能会觉得他疯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劝说她，可他从未想过，华昭竟会说出这番话。

他的手不自觉的攀上华昭的脸庞，目光怔怔的，华昭轻笑了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啪——！”

鞭子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晶莹剔透的汗珠瞬间脸颊滴落，老二不甚在意的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紧接着抬手又是一鞭子。

他对面的男子已经疼晕过去了，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到处都是鞭子抽打的伤痕，夹杂着刺目的鲜血。

老二扔下手中的鞭子，转身回过头去，从木桶中舀了一瓢水，对准男子的头便一松，水当即顺着男子的脸颊浇了下去。

老子嚯的一下睁开眼眸，脸上仍带着惊魂未定，老二嗤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得说道：

“撑不住了，就赶紧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兴许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