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娘想了想,摇摇头。毕竟在这之前,她几乎没关心过江湖长短,只是有了任务就接,完全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就从认识了胡孝一,好似一切都在慢慢改变。
想到这,不知为何钰娘竟然又觉脸上发烧,心中混乱。幸好鼠爷在沉思没有发现。
“哦!我想到了。这事发生在两年前,第一位受害者是个叫李龙成的四品官。当时传闻胡小子是去他们府中偷盗,无意被李龙成夫人发现。于是他才动手杀了李龙成,并羞杀其夫人,最后还把李家传家宝给盗走了。自这之后,两年内,才有了一连串的祸事。”
听鼠爷一说,钰娘这才想起,李龙成就是杨丞相的得意门生。当时被害,丞相还伤心了好久。
对于李龙成为人和平日工作,钰娘听师爷说过一些。这位四品官也和其师脾气类似,刚正不阿。那段时间好似正接到什么密报,悄悄与丞相会面几次。最后被杀,丞相直说有些事石沉大海了。
现在回想,该不会李龙成也是在调查乃颜叛匪和戴焕恩吧?
想到这里,钰娘竟然一皱眉。不为其他,这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彩儿。收她做徒弟也是机缘巧合,而非戴焕恩特意委托。
这事差不多也是两年前,一次在汴梁城街市,自己陪着丞相外出办事,恰巧遇到戴焕恩来这里会见朋友。由于二十年前他救过自己,一直有些往来。
那次见面,他就带着彩儿,由自己引荐认识了丞相。现在想想,当时丞相举止怪异,竟会提议让自己收彩儿为徒。他平日不喜欢掺和别人之事,这次管起这些朋友琐事,实属奇怪。如果刚才分析都对,会不会那时起,丞相就将自己作为备用棋子呢?
师徒情分下,如果自己有什么要求或者想问的事,依彩儿这直来直去的性格,很难隐瞒。
想到这儿,钰娘就觉浑身发冷。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可笑?
听她分析,鼠爷摇摇头,“丫头别想这么多,走一步说一步的事儿。既然现在事情有了突破点,不如顺藤摸瓜。你怀疑丞相暗藏一些事会影响当下局势,不如直接将咱们刚才分析与他讲明,看其反应如何?”
听鼠爷这么说,钰娘点头称是。都是聪明人,这话该怎么说怎么用,想要什么目的,钰娘在脑中已有酝酿。
看时候不早,鼠爷这才起身告辞,走之前一口气连拽带扛,将四个都弄走了。钰娘想要帮忙,却被鼠爷劝阻。
现在形势下,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两人来往,包括丞相和他手下。具体原因,不说钰娘也会猜到。
送走鼠爷,钰娘思索片刻,暗下决心这才向丞相房间走去。
……
出了行馆往东南角去,有片美景专供百姓赏花、灯会和闲庭信步使用。这个时间自然无人,是个好去处。
到了景深处,鼠爷才把四人放下。最倒霉那个吐烟的已经死了,木刺贯脑而亡,看着都觉疼得慌。另外三个被自己制住穴道,活气儿仍在。
鼠爷也是缺德,就把死的一撂,开始刨坑,不一会儿挖了三个人宽坑洞,好似埋种子一样,竖着将他们送进土里。随后盖土,超过腹部为止双手也在其中。鼠爷踩在周边来回几趟,硬是将土踩实这才算完。
看看自己成果,心里还蛮开心,顺手拍开三人穴道,又在一旁挖出另一个横向埋人的大坑。
等三人明白过来后,尝试挣脱无望,又亲眼看见大坑挖好,各个心里害怕。鼠爷一脚将那死尸踹了进去,用土埋好。这下,三人同时吞了口水,心直往下掉。爷爷长爷爷短开始告饶,其中哭得最响那位,就是白天跟踪钰娘的车夫。
“好了!别在这儿哭丧,答我问话能活,不答者死,刚才那就是榜样!”说完还不停事儿,又拿出随身木盒,竟将缝合蚁分三波倒在他们各自头脸之上,嬉笑着站在一旁。
在这夜深人静的好景深处,就听三人开始鬼哭狼嚎……